“ān nán,接吧,她也担心你。你原来不回家时,我在家就胡思乱想,一时怕你喝醉了,又一时怕你遇到什么事,听到你远远的脚步声,我心里才踏实放下。”
他犹豫着,终是接了电话,那边清脆如快乐小鸟娇媚带有闽南尾音不太标准的国语传来:“ān nán,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爸爸后天就要过五十岁生日了,哥哥姐姐他们都回来了,你快点回家。”
他平静着语气简洁地回:“琪琪,我晚上的飞机,今天我就回吉隆坡。”
甜甜地娇嗔:“ān nán,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有没有给我选礼物?”
他微微皱皱眉头,轻言细语道:“琪琪,我在开车,晚上回来给你说。”
很可人的声音有着通情达理:“ān nán,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注意安全,对了,爸爸的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你从D国给爷爷带些普洱就好。”
他的声线有了一些温柔:“琪琪,多谢。”
“ān nán,我们是夫妻,夫妻不用谢来谢去的,外人听到多不好啊,还以为我们很生分了。”
郑思琪娇憨地撒娇。
他慌忙看向她,她的脸失去了颜色,他急忙对郑思琪道:“琪琪,回家再说,我挂了。”
郑思琪笑得如银铃一样:“好的,ān nán,对了,我忘告诉你一件事,元子基金的主席也来参加爸爸的生日宴会,爸爸说准备把他引荐给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同业的好几家银行也盯着迈克,听说他也有意亚洲的市场,准备在亚洲成立公司。”
他眼神猛然一亮,声音有了自然而然的开心:“琪琪,如果元子基金有意亚洲市场,现在是个好机会,D国是个巨大的市场,发展空间非常大。”
那边笑声也分外开怀:“ān nán,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现在你想早点回家了吧?”
他尴尬地笑着:“琪琪,我也是为郑家的生意着想,见面再说吧,我挂了。”
她沉默地听他们对话,忧伤地观察他,他虽然没有显示浓情蜜意,但对郑思琪也是轻声细语,有着温柔。
挂掉电话回头望她,她低了头看手指甲,粉粉的手指头描着透明的珠光,在不太明亮的车厢里纤细动人,他眼里有着浓情:“凝凝,你不要多想,我心里除了你,住不下任何女人,我此生不会爱上其她女人,只你一个就足了。”
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神,如太阳下山般隐了光晕,她小声问:“ān nán,她很爱你吧,听说她很小,她嫁给你时是女孩子吧。”
他把视线移回,看前方的道路,拿捏着分寸回答:“凝凝,郑思琪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
她明了他说的话,他太太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她心里酸涩着,其实他很看中女人的贞洁,那日夜里他入了邪魔,说到底就是忍受不了她的失贞。
她悄悄抬了眼神凝神看他:“ān nán,你太太对你好不好?”
他心里一紧,生活这么多年,她的心性他岂有不知,他把车停在路边,坐到她身旁握她的手说:“凝凝,你听我说,我必须要一个平台快速上升,郑家能给我提供一个实现目标的舞台,等我有实力后,我就会离开郑家。”
她低声说:“ān nán,那怎么可以,她对你肯定是好的,若对你不好,她不会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异乡人。你若在她家能出人头地,她必是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你利用她家达到目的,又抛弃她,她这么单纯,这么爱你,你以后心里怎会安稳无愧?”
一时之间他呆住了,她是敏感聪颖的。郑思琪是郑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公主,若不是郑思琪对他痴心不悔,若不是郑思琪在她父母和爷爷奶奶面前替他百般打点,他也不会在郑家第三代人中如此受重视。
凝固的空气里如一座无形的大山,他慌忙搂紧她说:“凝凝,我不会要郑家一分钱,我只是借她家的一个平台。你知道我们家乡有很多闲散资金投入到dì xià qián zhuāng,我想筹集这些民间游资做风投,但以我个人的信誉和能力筹措不了大资本,只有依靠大企业大财阀的信誉做依托róng zī。做风投只要项目看准了,投资的公司上纳斯达克,那么这些投入就会成十倍,几十倍的递增。当然这中间的风险也会相当大,不过这两年我在这上面学到了很多,在家做得判断分析很少失误,要说这还要感谢……”他止住了话,眼里有着阴霾,既然那个人存心带他上路,那么日后兵戎相见,成王败寇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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