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时,要不是我托住她,她当场就会晕倒。”
他给她掖好被子,起身走到阳台上看雨雾下的树林,沉沉说:“亚玲,现在已经坏无可坏了,索性坏到极限。”
沈亚玲翕动着唇,自责道:“程董,若不是我不小心,你和小夏不会到这样。”
他靠在白色镂空栏杆上,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着:“也好,她知道也好,我心里也轻松许多,有些事即便面上能逃避,但逃不出自己的心,该来的迟早会来,该面对的总有一天要面对。”
“可是,这样下去,小夏马上就会崩溃。”
沈亚玲极为焦虑。
他瞧着如星星之火的烟头,淡淡说:“山穷水尽时应该怎么办?别指望着山会自动给你让开一条路,唯有破釜沉舟,加速事物的进程,当事物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就会出现转机,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沈亚玲暗暗琢磨他的话,他如此强势逼迫夏小凝接受他,虽然方式方法极端,但夏小凝也有了隐隐地改变。被强制整天围着他团团转,心思自然而然也转到他身上,原来对他不闻不问,现如今也知道他要穿什么衣服,晚上归不归家,中午在干什么,公司有些那些重要的员工,对程太太的称呼也已经由抵触到习以为常。
烟丝若有若无漂浮着,他凝视着这抹烟雾,缓缓说:“如今就好比一个门槛,这个门槛就是心理关,关口内外就是冰
火两重天,现在是她最难熬的时候,我若是心软,她就过不了这一关。”
沈亚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不懂他,也看不透他。前一阵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夏小凝,夏小凝也就瞬间感动。这一阵子又跟地狱来客一般,能让夏小凝改变?
一夜的梦呓,一夜的头疼,次日被他拉起床,她伏在枕头上幽怨地看他,他掀开被子清冷地说:“起来,只是感冒而已,别搞得跟病西施一样,我不吃你这一套。”
幽怨的眼神变得刻骨地恨,他冷漠道:“夏小凝,别以为眼神就可以杀死我!我的对手多了去,若是各个都用眼神杀得死我,还轮不到你杀我,我早死八百回了。可你给我好好看清楚,我活得好得很!不仅有你这个如花美眷侍候,我的集团也越来越庞大。”
咒着他下地狱,但也只撑着起床给他收拾打理,病中他的需求一样也没有少,还得给他送饭,夜里还得侯着他归家。
不想从他,但后果就是变本加厉的折腾,结果还得入他的心愿。她渐渐放弃一切希望,麻木得如影子一般。
病好后,她整个人如脱了个形,单薄不少。
一日给他送过午饭返程,行到离莲湖不远的公园,天空飘着五彩的气球,她趴在窗前看向色彩鲜艳如鲜活心的气球,轻声说:“zì yóu多好啊。”
杜一帆从后视镜看向她,她眼里有着渴望,他犹豫着说:“夏xiao jie,你好好跟程董说说,或许他会同意你到这里走动走动。”
她虽然说着他不会同意的,但晚上她到书房给他续茶水的时候,她抠着手指甲小心翼翼对他说,想去公园坐一坐。
他吹拂着碧螺春,没有答话,她黯然了神情,转身离开书房。
在她走到门边,他叫住她:“小凝,过来。”
她折转回到他面前,他搁下茶杯,把她拉到腿上,抚着她的长发柔了声音说:“明天要是不下雨,你可以去转转。”
黑曜石的眼神猛然有了一丝光彩,她舔舔唇不确定看向他,他深邃的眼神有着山山水水。
夜里他极度索取着,天明他满意地伸懒腰,拥她入怀道:“小凝,只要你明白你现在的身份,做好程太太的本分,你会得到更多。我可以允许你每天到附近公园散散步,不过我也先警告你,我放你出去,你自个也要知道分寸,要是再发生酒吧的事,那么你这一辈子别想再迈出莲郡一步。”
她暗暗打个哆嗦,但也为有了小小的zì yóu高兴。
每日送走他后,她都获许一个半小时的公园散步时间。清晨的公园极为热闹,遛鸟的,唱歌的,跳舞的,舞剑的,她一边呼吸着zì yóu的气息,一边贪婪地看着脸上挂着笑脸晨练的人。及至后来,她固定到碧水潭边,看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
这对老态龙钟的老夫妻虽然脸色爬满岁月的沟壑,但神情恬淡温馨,老太太已经不能走动了,老爷爷推着轮椅,不时和老太太说着天南地北的趣事,老太太幸福地浅笑着,两人到潭边,会找一处石凳,靠在一起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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