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冒金星地握紧电话,好一会发潮的声音沙沙地传出:“小凝,好好的不要任性了,我马上就回来。”
她敛了眉眼,沉沉道:“你回来也好,把我的护照身份证还我,我今天就去马来西亚。”
手掌一片湿润,电话滑落下来,胸口如堵着千斤巨石,他缓缓拾起电话,放柔了声音说:“小凝,怎么了,怎么又不开心了?别跟小孩子一样,听话。”
闭了眼,冷绝地说:“程董,我心里忘不了ān nán,我想走,你放我走,免得日后我们都痛苦。”
身子如筛糠一样抖动,眼里的喜悦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里,不管他怎么做,不管他怎么努力,她还是忘不了陈ān nán。她不仅忘不了陈ān nán,还在今天带她回家见父母时,给他心口就是一刀。
心里的绝望如天空漫起的沙尘,他一字一顿道:“夏小凝,想离开我,你做梦!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生是我程睿寒的人,死是我程睿寒的鬼!我马上就回来,在我回来前,你好好想清楚,若你回心转意,刚才的事我当没有发生,若你执迷不悟,别怪我回来对你不客气。”
沈亚玲在旁听着他们讲电话,不由地焦虑担心,即便她处理这类事经验丰富,但此刻也没了主意。
挂了电话,她眼里沁出悲哀,推开沈亚玲快速往楼下跑,沈亚玲慌忙跟上她,她抓了门厅的车钥匙换了鞋奔向幻影。
杜一帆堵在她面前好言问:“夏xiao jie,你要到哪里去?”
她不说话,使劲推他,他没想她会动手,赶紧往后退,她立马往车那边跑,沈亚玲一叠声说:“一帆,快拦住小夏,程董马上就回了。”
他迈着长腿,两三步就抓住她的胳膊,她拼命地挣扎着,他急道:“夏xiao jie,你安静一点,不然会伤到你。”
她计算着程睿寒返程的时间,百般焦灼,沈亚玲追了过来,鼻尖冒着汗说:“小夏,等程董回来好好商量,程董是不放你走的,你又能走到哪里去了?即便你跑到天涯海角,程董一样会把你找到,程董的心性你还不明白?再说了如果你离开了程董,那就更没有人能护得住你了,你不可能次次都会幸运遇到有人救你。”
漫天的尘土如一层沙幔子,分不清天地乾坤,她用袖子遮住眼赌气说:“沈姐,他能护住我?若是旁人到还罢了,可是他自个的亲妈他又能怎样?难道为我和他家决裂?如果那样我还成了红颜祸水了!沈姐,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杨丽萍不是一个厚道人,想必她也威胁你们不要多嘴,这事你们也不要为难,也别和程董说,血浓于水,他亲娘也是为他好,怕我这个祸害害了她儿子,一会我自己给程董说,你们放开我。”
沈亚玲尴尬地陪笑着,示意杜一帆松手,又扶着她回屋,让阿姨摆早餐。
她看一眼倚在门框旁的杜一帆,又瞧一眼不离她左右的沈亚玲,估计着时间,烦闷地打开酒柜,就近拿了一瓶拉斐庄85年的红酒,倒了满满一大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瞬间脸若火烧一般染了火红的颜色。
等她倒第三杯时,沈亚玲拿下酒瓶,无奈劝道:“小夏,你从来不喝酒,你这样伤身体,怎么能行?”
她是不擅长饮酒的,又空腹猛灌了二大杯,没一会就头重脚轻,等程睿寒赶回家时,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伏在酒柜旁嚎啕大哭。
本是怒气冲冲,见她这般光景,心‘哗’的一下子软了,替她擦着眼泪,把她抱回房,又问着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反常?
替他递毛巾的沈亚玲,心脏超负荷的高速运转着,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杨丽萍报复心是出了名的,谁要是得罪了她,无异惹了一个牛魔王,她眼神害怕和忠心交错着,一层又一层的汗水直往下淌。
见沈亚玲许久没有动静声响,他抬眼看她,她眼里有着恐惧,他顿时心里一沉,很轻很柔说:“亚玲,你带我去看监控录像。”
她张张唇,好一会才开口:“程董,你不用去看了,录像里什么也没有。”
犀利的眼神顿时穿透了空间,凌厉的萧杀现在薄唇上,他和颜悦色道:“亚玲,能让你害怕的人,又让小凝发生陡变的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亲人,是杨丽萍吧。”
见他已经猜出来,她横了心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如果没有程睿寒帮她,她日子过得也如地狱,就算为这事她付出很大的代价,也算是还了程睿寒的情吧。
他沉默地听完,让沈亚玲退下,好一会才打电话给他父亲的秘书,问他父亲现在有空闲没有?得知他父亲在办公室听汇报,他立刻说马上就过来。
今天是带夏小凝回不了家了,等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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