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凝的语气中敏锐地知道她的困窘,他开口想资助她,但最终忍了下去,怕伤害她的自尊心。
简单收拾后下楼,沈亚玲见她起床,忙招呼她吃早餐,她没有胃口说:“沈姐,我不饿。”
沈亚玲笑盈盈劝道:“小夏,不吃饭怎么行,你多少喝点粥。”
她摇头,走到玄关换鞋子,沈亚玲亦步亦趋问:“小夏,你外出啊,我送你。”
秋风弥漫着黄沙,吹拂着视线,夏小凝极为客气地回绝:“沈姐,你忙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沈亚玲也换了鞋子,她柔声笑着说:“小夏,程董让我照顾你,如果我不尽责,程董会批我的。”
心情很烦躁,夏小凝声音高了几分,没有好气地说:“沈姐,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我只出去一会儿,会回来的,我能不回来吗?我要是不回来,程睿寒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来?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是跑了,他还不得去找我爹妈啊,你说我能跑到哪里去了!”
猛然一怔,沈亚玲没有回过神,夏小凝已经离开家门,沈亚玲追也不好,不追也不好,立马给程睿寒打电话,程睿寒想想说:“亚玲,夏xiao jie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让她单独出去一会,晚上我来和她谈。”
走了很久才走出别墅区,路上全是私家车,连出租车就少,更别说公交车了,她寻了一个保安问,才问到公交车的位置,等她到公寓已经要中午。当初她来,很多行李也没有打开,她把散开的行李归拢,搁在壁柜里,去附近的餐厅。
半月未见,她气色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她很苦恼告诉高总近况,很烦闷。
看着越来越纤细的她,高建明替她咖啡里放着糖,寓意深长说:“小夏,人生就如咖啡,有苦也有甜,多种滋味复合,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生全是甜生活,也没有任何一个过着彻头彻尾的苦日子。如果你改变不了命运,那么你就要顺从境遇,再强的人都会被时间和环境磨没所有棱角。当初你在邮轮上问我怎么办?我当时说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高总的话她一直没有忘,她一直很后悔当初怀疑高总是程睿寒的说客,对他不信任,如果当初她听了他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是这个结局。
褐色的咖啡即便放了糖,仍然有着苦味。高建明怜惜着夏小凝,和他女儿一般年龄的女子,却经历了如此的风霜。
回莲郡已近黄昏,她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上网找工作。
程睿寒很准时下班回家,得知她在书房,立马去了书房,她正聚精会神查找招聘信息,他走了过去靠在书桌跟前对她说:“小凝,自己家开着公司,想工作就来方大好了。”
她抠着手指头说:“你不是不喜欢你的女人到你的公司吗?你不是说最不喜欢后宫当政,宦官弄权吗?”
今天自己也不知道在写什么,状态不好,抱歉。
很爽朗地笑:“小凝,我挣得江山还不是你和我们孩子的,你知道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日后做什么?”
她继续抠着粉粉的指头,这双如笋尖的纤手,白白净净,除了指甲有着透明的银粉色,没有戴一样首饰。
他宠溺地揉着她的长发:“小凝,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为政从商,官场上看着显赫风光,但里面尔虞我诈的沟壑太深。商场如同战场,风云变幻的硝烟战火。这两种工作如同枷锁,上得场后只能前进不能停顿,更不能后退,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为这些身外之物拼搏杀伐。我想我们的孩子从事他自己喜欢的工作,不为名利只为他自己爱好,在他爱好的工作中享受乐趣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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