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佳云干练的脸色有着老辣:“小夏,你连和客户喝杯酒就翻脸,怎会为了利益委屈自己的心性去勾引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王佳云,王佳云慢慢说道:“小夏,其实我挺欣赏你,一个女人在这个物质社会能这样洁身自好,挺难得。很多人说我喜欢欺上瞒下刻薄人,可是在这个还是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一个女人要想做出一些成绩,若不想走歪门邪道,那么就要比男性做更大的付出,更多的努力。
我的先生去世多年,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改嫁,不仅是因我很爱我的先生,也因我不想委屈孩子,再就是我的思想还是老式思想。”
她顿时吃惊,王佳云唇边的笑容深了:“小夏,你是不是恨我让你和客户喝酒?其实小夏,我们大客户部的工作职责就是维系好双方的良好关系,你觉得我在逼迫你,可是我在酒桌上不也拿身体拼酒?我和客户喝酒是喝酒,但你什么时间看到我和客户不清不楚拉拉扯扯?”
她火速想了想,的确如此王佳云所说,王佳云喝酒极是放得开,她也看到王佳云喝醉好几次,在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回头接着又喝,但她确实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客户搞得含糊不清。
又想到虽然王佳云程厉,但她自己却以身作则,来得比她们早,走得比她们晚,工作任劳任怨一丝不苟。尽管前段时间她神情恍惚工作总是出错,但王佳云教训是教训,还是替她弥补不少,也没有因这些事告她的状,当面说过就了。说起来她算得上一个磊落的人,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又想到梁琳在王佳云上任之初居心叵测地挑拨,忽然觉得这世界有些事就算是亲眼看的,亲耳听的,也未必是事件本身的面目,或许看不到的另一面,才最接近真相。
王佳云见她缓了脸色,大方地说:“小夏,你这段时间身体也不好,休一段时间病假调节一下再上班。”
她客气答道:“王经理,不用休假了,我已经递交辞职信,公司批也罢,不批也罢,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如今她身心俱疲,只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只想回榕城。再则王佳云即便不利用她和客户拉关系,但她这个人对名利极为看重,一门心思想着向上爬,虽然她自己克己守责,但跟她做事的人会非常累,她想用极优的业绩升职,但并非人人都想当官。再说她毕竟孀居多年又正值更年期,性格脾气还是不好相处。
梁琳虽然散布谣言,但曾明云是程睿寒的乘务员,程睿寒老奸巨猾不会无缘无故聘用曾明云。这起满城风雨的流言程睿寒是脱不了干系的,他就是想逼她无法立足,乖乖顺从他,听命于他。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但以前陈ān nán是她的软肋,她不得已被胁迫,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也就无所惧,无所怕了。
回家之前她找房东退掉房子,下月不续租了。
在这个家里生活好几年,到处是她和陈ān nán的气息,她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流泪。
ān nán,ān nán,你发誓不负我,可是转眼之间你就扔下我!二十四年的朝夕相处,二十四年的耳鬓厮磨,都抵不过你的怨气。
我知道你委屈,可你又何尝知道我内心的痛苦?不管多苦多累,我从未想过放弃,始终和你依偎在一起想着明天,可你却丢下我独自一人解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哪怕受尽委屈,哪怕就算过着苦日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面对。可你却只顾着自个的感受,抛下我这个负重,你终究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就如当初你找hēi shè huì借款一样,你若不是惧怕丢了颜面,你和两边的父母商量,事情完全可以不到这一步。可你怕父母责备,怕父母怪罪,找了chī rén不吐骨头的gāo lì dài,把自己逼到了绝境,以至于到如今这一步。
边哭边收拾他的东西,贴身的衣物他全带走了,留下的全是厚重的衣服,这一件件,一款款都是她给他置办的,都是她一样样给他挑选的。如今他过上了飞黄腾达的日子,这些旧衣服他是看不上眼了。
收拾了整整五大包行李,她坐在这些包袱中间嚎啕大哭,ān nán,ān nán,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
痛哭中电话铃声响起,是她的婆婆余淑芬,她擦掉眼泪止住哭泣,尽量让她的声音如常:“妈,找我有事吗?”
一阵阵抽泣声传来:“小凝,小凝,我和你爸对不起你,陈ān nán这个陈世美良心被狗吃了,他简直不是人!小凝……爸爸妈妈还是你的爸爸妈妈,不要因为那个没有良心的就不认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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