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ān nán如今谨言慎行,把自己包裹得非常好。他是个聪明人,上次醉酒让他极其被动后,他如今更是掩藏其心,在没有胜算和把握时,就算有任何想法,他也绝不会让这些想法伏在水面。
他得助陈ān nán一臂之力,让陈ān nán能快速找到一个突破口。
有时他也苦笑,这样大费周章何苦?反正结果都一样,都是和夏小凝共结连理,何必弄成如此复杂?而这番举动风险也是相当大的,设想和行进的局势随时都会发生千变万化,若是一个环节出了纰漏,结果恐怕和预期也会不一致。
就这样矛盾着,直到过年,他方下了决心。往常虽然不是日日看着夏小凝,但夏小凝在锦城,即便不在身边,但也感觉很近。但这回陈ān nán和夏小凝回榕城只两日,他就如猫抓了心,百般的无聊,如没有了爪的虾在家四处乱跳。虽然他日程也很满,回自己家陪难得团聚的父母过年,但他父亲初一就有各种慰问接见,家里面又是熙熙攘攘来拜年的各路人马,更是让他不胜其烦。
初二他就回了龙腾苑,和杜一帆两个人过。往年他有方方面面的长辈朋友要走动,今年他提不起任何兴趣,所有一切活动均推掉,心里如长草般,想东想西。一会想夏小凝在干什么?一会儿又想到夏小凝和陈ān nán甜蜜交融,他越发焦灼嫉妒,苦熬到初三凌晨,实在不堪相思,一早就飞榕城。
冬日的榕城和北国冰天雪地的风景截然不同,初三的天气竟然阳光明媚,绿意长青的榕树枝繁叶茂,下垂的气根短的随意漂浮,长的已入根系盘根错节地相连着。想到她在这个城市生长,他不由地分外亲切,虽然福建话对他来说如听天书,但他仍然感到动听无比。
今年和往年回榕城夏小凝有着截然不同的心境,往年她回家叽叽喳喳像个小燕子归巢,今年她很安静,虽然她竭力保持以往的神情,但两边的父母还是发现了异常。她和陈ān nán基本窝在家,除了看望长辈不太出去走动,往年他俩回家,同学早招了一圈子人,今年一个同学也没有联系。
两边的父母也侧面问他们数次,两人口径一模一样。两边父母虽然暗地有些不安,但他俩决定回榕城,父母也希望他俩在身边,虽然疑惑,还是给予他俩很大的余地。毕竟两边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还是很开通的,再则陈ān nán从小很有主见,为人也极为稳妥,人生基本按他的规划发展,两边父母对他一直还是放心的。
她和陈ān nán仍然亲密,但他俩的神态有着小心翼翼,没有了以前的随意嬉笑打闹。无人时两人会露出暗暗的疲惫,一个眼神无波,一个很沉默。虽然家里有浓浓的亲情,虽然家里有可口的饭菜,但一遍一遍对众亲人解释回榕城的原因,不仅神伤,更是锥心。
回榕城后,两人各自回各自的家住。虽然在锦城两人同居,但回了家,毕竟没有办婚礼,同住在一起还是不太合适,好在俩家在一个大院,很方便。
除夕夜陈ān nán陪她守夜后,回他家。她一人住在自己的闺房,她的房间和她离开家时一模一样,所有的陈列没有动,连厅里钢琴放置两人中学合照摆放的角度都一样。常日在锦城工作,起得很早,如今回了自己的家,神经仍然没有松弛,天还蒙蒙亮就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又怕父母疑心,独自一人趴在床上看她和陈ān nán成长的足迹,从两小无猜到高中的照片足足好几大本。
看着她扎着朝天辫和陈ān nán骑在木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分外缅怀,所谓的开心可能就是不知世事,不染风霜的天真吧。小时候她在幼儿园里老是丢衣服,虽然衣领上绣着名字,但她不记事,又爱丢三拉四,她母亲说了她几回,她还是掉东西。后来她母亲不跟她说了,直接给陈ān nán讲,她带了几件衣服,有些什么用具,陈ān nán放学回家都仔细检查一遍,齐整后才牵她的手排队等父母来接。
陈ān nán仔细有条不紊的作风,估计就是从小照顾她养成的习惯,而他最后选择专业,也是受她父亲的影响,不然以他当年状元的分数,北大、清华任意挑,但他最后选择到中央财经大学。
两人就这样伴着渐渐长大,如果说亲人血浓于水,他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和胎生的双胞胎一样,手足相连。
就这样一点一点回忆,就这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重温,直到她妈叫她起床。和很多福建家庭不一样,她家她爸做饭,她妈反倒只是打打下手,她爸烧得一手好菜,从小她的胃口被她爸给喂得很刁,自然也跟她爸学得一手好厨艺。
早餐她爸全做她爱吃的点心:海蛎饼,锅边糊,虾酥,扁肉。往常她早就狼吞虎咽大吃大喝,如今她的食欲清减许多,怕爸妈多疑,她勉强自己吃了不少。
这天要去外公家,陈ān nán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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