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过日子,她就很知足了。她如今只剩下一点要求,陈安南不嫌弃她,还愿意娶她,她就很满足了。
虽然她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这些举动让陈安南心惊。一个夜晚他顾不得许多,提前回家,她的包在玄关,但人不在客厅,也不在卧房,他慌得四处寻找,方才发现她孤零零站在阳台看那盆芦荟。
不知不觉他的眼眶红了,如果当初不是他坚持要留在锦城,如果不是他一定要去方大,她也不会受这些罪。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两边父母把她捧在手中如明珠一样,在学校她身边又有大把大把的同学围着,只要她想干得事,不知道有多少同学鞍前马后为她效劳,这样一个如公主被娇宠惯的女子,如今却万般委屈逢迎那个人。
想到她为他受了许多罪,他心里更是恨那个人!虽然她从未说过只言片语,但她的神情却瞒不过他,一起生活要二十五年了,了解她就如了解自己。她如今不仅失去了开心的笑容,性情也大变,低眉顺眼的温顺,甚至连嫉妒心也没有了。其实他喜欢她嫉妒的,她嫉妒他才觉得她还爱着他,虽然他回家很是忐忑不安,怕她检查到遗落的星星点点,可他心里却有着丝丝缕缕的甜蜜,爱他才会在乎他,若没有了爱就会漠然到无视。
陷入沉思的夏小凝猛然被身后的人惊了一跳,等她发现是陈安南提前归家,她呆滞的脸有了笑容,马上喜笑颜开说:“安南,我给你炖了冰糖莲子,这段时间气候干燥,给你润润肺。”
他酸涩地笑着,和她一起去厨房。厨房非常小,二个人在里面立刻显得空间狭窄,每每由此想到那套三环的新居室,他就无比痛恨自己!他想让她过得更好一点,没想却害她蜗居在此,非但如此,还让她受着非人的折磨,可她从没有过一星半点的怨言。
他知道那个人送了她两件异常昂贵的首饰,一件是让他堕到深渊的祖母绿玉坠子,一件更是璀璨得惊人的钻石戒指。她却从没有戴过,甚至没有悄悄拿出来看一眼,从她扔在那个深口的花瓶里,就原封不动被白色泡沫掩盖着。
不管什么时间,她都戴着他送给她的半卡拉结婚戒指,这个女人贫贱不移地跟着他,哪怕吃着苦,从来都没有一点点的抱怨。他又有何德何能,让他拥了这样一个女子?不仅花容月貌,更是忠贞不二。
这生他亏欠她太多,若有一天他飞黄腾达,他一定让她过得比任何人都好。
他吃着莲子汤,大赞好喝,她听此言,越发高兴,给他盛了一碗又一碗。他看着她去厨房单薄的背影,心疼和内疚交集在一起。
在她收拾碗的时间,他去洗澡,她有洁癖,不干净的身子从不往床上去。等他收拾得清清爽爽,她拿了他的衣服去洗,他抱住她去卧室,他要和她好好谈谈。
长时间爱抚后,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凝凝,以后不要给我准备bì yùn tào,我真不会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别说这些女人很脏,就算是良家妇女,我也不会和她们有任何瓜葛,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你一人,真的,相信我,除你之外,我对旁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抬眼看他无比程肃认真的眸子,徘徊不定地说:“安南,可是现如今,男人都这样,只要你想着回家,就够了。”
他只知道她变化很大,没想她竟然变得如此能容忍,他万分震惊的撼动!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如此委曲求全?遭遇了什么让她如此顺从?心一阵阵绞痛,他闭了眼,睁开时神情有着坚决:“凝凝,我们收拾一下,明天我带你走。”
说完他下床收拾行李,两人生活几年,林林总总东西不少。他找出行李箱把两人的照片取下,细软带上,衣物捡了几件,其他的东西全不要,如今要逃,行李越少越好。
她坐在床上没有动,默默看他收拾,短短半个小时,她的心如经历着山崩海啸。她跟程睿寒贴身在一起有些时日了,程睿寒的手段她虽然并不是特别清楚,但程睿寒对他a市qíng fù的冷酷,让她管中窥豹看到程睿寒的冷血无情。如果账没有还清就这么逃了,恐怕她和陈安南的下场比a市那个女人更惨!陈安南还挂着贪污的案子,只要程睿寒把他俩抓住,恐怕就不止是让陈安南坐牢这样简单,程睿寒心黑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若是把陈安南弄得生比死还痛苦,即便程睿寒不对她做什么,也足以让她受着凌迟的肝肠寸断。
越想越怕,越怕越胆怯,她下床合上行李箱,柔声道:“安南,我相信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但现在一走了之也不是长久之计,再忍忍,明年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回榕城了。”
长久站着,看着她眼里的惊恐、害怕、担心,长叹一声,盲目的冲动也不是事,他心里暗暗拿着主意,做着几手准备。
自红枫旅馆回来后,程睿寒也感到夏小凝明显的变化。她不再使一点小性子,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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