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小凝二十四年,仍然让他看不够。以往他觉得夏小凝惊为天人,那是他所见世面小,圈子范围只有那一转,等他读了大学,参加工作,有了一些阅历后,方明白夏小凝确实生得花容月貌。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娇颜,他无比烦恼,他宁愿夏小凝生得普通一些,平凡一些,这样他才能踏实安心地拥她到终老。
她温好酒,见陈安南木呆地看着她,娇嗔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来吃饭。”
陈安南剑眉星目全是柔和,他开心地笑着,坐到她身边。她伸手擦他鬓角的水珠,他十分的俊朗,靠海的男人大多生得高大壮实,他更是生得清朗的帅气,在学校时,只要是有他的球赛,看台女生的尖叫声堪比噪音分贝。
秋日黄昏的日头渐短,刚刚还漾在天际的一轮红日正以惊人的速度坠落,而皓月还未行到中正,天地之间更若两极。
晚六点半杜一帆到了38楼,他估计着程睿寒此刻未吃饭。陈琴自侍候夏小凝以来,没有休息过一天,今日放了她的假,程睿寒因郁闷怕是连餐都不会叫。
他跟程睿寒也有五个年头了,那年程睿寒到部队挑人做他的贴身保镖,他在一众人选中拔得头筹,他明白不仅是因为他各项技能拔尖,更因为他是一个孤儿家世简单,品德无暇,为人稳重。他转业到方大集团,从一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愣头青,到如今对各种场合处之泰然,全靠程睿寒的提携。
当初他想着这样显赫的老板一定不好侍候,没想程睿寒为人极其温和,不仅毫无盛气凌人的架子,对他也关怀备至,虽然他只是他名义上的司机,但给予他的待遇抵得上方大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一次他得了急性阑尾炎,程睿寒不仅把他安置到军区总院高干病房,又念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请了特护护理他。这个病房连他原来部队的师长也未必住得进去,程睿寒日理万机的人,在他住院期间基本每天来嘘寒问暖。他一个孤儿何曾受到这样的呵护,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在夜深人寂的夜里感动得潸然泪下,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侍,程睿寒的命就是他的命,他愿意用他的命护程睿寒的周全。
他叫了几样清淡的菜和粥,摆好了碗筷,方唤程睿寒吃饭。跟程睿寒数年,他还从未看到过程睿寒如此失态和憔悴,只一两日的功夫程睿寒精气神下去不少,往常凝练的不动声色,此时失去了踪迹。
都道相思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果真没错。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劫数,真是劫数啊!
程睿寒吃了两筷子苦菊,搁下了碗。杜一帆暗暗焦急,瓮声瓮气道:“程董,你就这么任着夏小姐去?”
似笑非笑印在程睿寒的唇角:“就这么着吧,夏小凝的账还没还完,等她账还完,看情形吧。”
杜一帆往常跟个闷嘴葫芦一样,今日他特别的多嘴:“程董,陈安南明天回集团,还是到战略运营部?”
程睿寒淡淡说:“陈安南是个人才,只去战略运营部埋没了他,他这次回来,到公关部接待这一块去锻炼锻炼。”
杜一帆心里有了几分底,驭人攻心的方略程睿寒极是轻车熟路,不惹程睿寒还好,若谁真惹了程睿寒,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次日集团人力资源部因陈安南工作表现优秀,能力突出,提议陈安南晋升到公关部副部长,程睿寒准了人力资源部的提议,顿时在方大集团引起了小小的震动。陈安南到方大工作不到三年,从一个分公司的财务主管,一年的时间sān jí跳到集团的中层,当真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但陈安南听到人力资源部的刘部长满面笑容道喜时,他眼里顿时有了阴霾,不过他立刻隐藏了内心的情绪,客气地道谢。当天晚上为庆贺他的升职公关部特意举行了酒宴,到了午夜方才散场。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饮酒,但也大半醉了。回家之前他强制自己在酒店的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又狂灌了好几瓶矿泉水方才回家。
夏小凝在家等得分外焦心,见带着酒气的陈安南晚归,又是气,又是怕,又是怒,又是忧。
陈安南远远离夏小凝坐着,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凝凝,你把我的睡衣和内衣放到卫生间,再拿床被子和枕头出来,我今晚睡客厅,你晚上把卧室的门锁住。”
夏小凝一怔,见陈安南理智尚清,走到他身边埋怨:“安南,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你上次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一丝无奈现在陈安南的脸上:“凝凝,端人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管,怕是以后我晚晚都会夜归,天天都会喝得醉醺醺。”
不安和心惊悄然爬上了夏小凝趋于平静的心,当她得知陈安南调到公关部,莫名的就有了恐慌。
果然陈安南回锦城后没有一天晚上按时归家,即便周末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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