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去。”
说完她快速走到玄关换鞋,拿上皮包,匆匆开门逃了出去。
程睿寒拿勺的手定格在半空,看着夏小凝孤冷的背影,他放弃叫住她,给杜一帆打电话,让他在一楼门厅截住夏小凝,单独送她上班,他自己开车到方大。
进了电梯,夏小凝伏在冰冷的墙面咬住嘴唇痛哭,即便欠他的钱,就没有尊程到这一步?她好后悔那天为60万搬来龙腾苑,以往即便受到侮辱,完事回家她还可以有个逃避疗伤的地方,如今分分秒秒受着欺凌,还要强颜欢笑,稍稍逆了他的龙鳞,就招来他的羞辱践踏。
电梯停了下来,夏小凝立马站直身子,闪到角落里垂着头,趁旁人没有注意,急速擦着眼泪。
一楼电梯口寡言的杜一帆不安地盯着电梯指示灯,看情形程董和夏小凝又闹了矛盾,刚缓和没两天,两个人又跟斗公鸡一样卯上了。夏小凝看着温雅,但也是个不肯妥协的刚性子。程董就更不用说了,常年被莺莺燕燕小心服侍着,还没皱眉头,如花美眷就百般讨好哄他开心,夏小凝如何能和这些躬身逢迎的女人比得?
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遇到一起,也算是老天开了天大的玩笑。这世间的缘分真是说不清楚,白小姐各方面都配程董,程董对白小姐也算难得的柔情照拂,但偏偏白小姐约程董在98度炭烧见面的时间,遇到了夏小凝,自此世界乱了套,变得面目全非。
电梯到了一楼夏小凝低头随人群往外走,杜一帆拦在她面前小声和气地说:“夏小姐,程董让我送你上班。”
夏小凝愣了一愣,哽咽道:“不用了,杜师傅,我坐地铁去。”
杜一帆快速把夏小凝拉进电梯按b1:“夏小姐,你这是何苦?”
夏小凝拿着白帕子擦眼泪,没有说话。进得车内,杜一帆犹豫许久方说:“夏小姐,程董真得很喜欢你,为你把一众qíng fù都打发的差不多了,让一个常年在花中卧的男人做到这样,你知道要下多大的决心?前几天你得罪他的表姐杨主任,你知道杨主任对你多大的意见?
虽然杨主任不是程董的亲姐妹,但她以娘家侄女的身份常年累月在程董母亲跟前呆着,你可知小姑最难缠?那天老太太把程董叫回家,话虽然没有说到绝情的份上,但也固执的,不准你进程家的门,程董那几天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陪着小心。你可知程董多傲气的人?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你也不能太执拗,好生和程董过下去。”
前几天发生的事回放在眼前,那天杨丽萍走后,程睿寒回家独自在客厅坐了许久才到卧室,之后好几天没有回龙腾苑。她拆线那天回来,神情也是压抑的烦闷揪心,她也没有多想,更不用说关心了。
难不成他还想带她回他家?想到这里,夏小凝从心里升起深深的恐惧,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跟着他去他的家,她有自己的夫家,有自己的爱人,她还想着尽快还完帐离开锦城,如果以后她的下半生要和程睿寒绑在一起,对她来说比坐牢还痛苦。
即便他貌似看着为她做出一些付出,但她不爱他,也接受不了他的生活方式。感情的事不是找同类项,各方面条件匹配就可以结合,感情的事更像选鞋子,华丽的鞋子未必穿着就舒坦合适。而人生长路漫漫,除父母外,丈夫就是自己这辈子最亲的人,在以后的岁月里,相互的契合,相互的爱惜珍重,相互的爱护包容才能携手走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只为面上好看,选一款人人羡慕的漂亮鞋子,可是这鞋子穿上如美人鱼的脚。每一步都如尖刀一样剜心,每一步都是泡沫,每一步都是自取灭亡,这样奋不顾身的付出才能到达王子身边,可最终的结局仍然是悲剧,
再则且不说程睿寒根本就把她当yìng zhào女,刚刚还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就说他高高在上俯视她的颐指气使,哪里有一点点的平等尊重?如果夫妻之间如主人和奴仆之间的关系,这样的日子和牢笼有什么分别?这样的生活能有幸福?
人为外在的事物付出很多,到头来,让自己内心安宁的未必是物质,更多的是找到一个让自己心境平和安定的心灵归宿。而家庭的幸福感决定性影响心态,一个人遇到不愉快的事大不了可以逃避,可以选择放弃,但家庭不幸福那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若只为面上的荣华,囚禁自己的心到死亡,那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不好的人,不是他人,而是自己。
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滚滚红尘中心的归属不会改变。自儿时她就把自己交给了陈安南,不论是生活环境还是感情都是合缝的紧密,陈安南如她身体的另一半,不能分,不可分,也分不了。
夏小凝擦掉眼泪,叠好帕子,轻声说:“杜师傅,谢谢你,我和安南还完程董的账,就会回榕城,以后不会再来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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