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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这一日,高总给夏小凝电话,告知他从方园锦城分公司升职到方园地产总公司副老总,陈安南也调往和田羊脂玉厂任牵头副总。
夏小凝听了默不作声,该来的迟早会来,逃不掉也躲不掉。
高总见夏小凝没有言语,尽量淡化地讲:“小夏,年轻人在外打磨打磨也好,再者这次给小陈配的副总都是从业经验丰富,处事干练得体之人,小陈摔打一年半载,就可以独当一面经营全局。”
夏小凝没有对高总隐瞒,她很直接地说,她这几天就会递辞职报告,随陈安南迁往南疆。
高总知他劝不住夏小凝,提醒她:“小夏,如果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最好先跟程董沟通一下,你也不要太倔强,男人都吃软不吃硬,好好说,把姿态放低一点,不要弄得绝了后路,你苦也苦了这么久,可别最后闹得得不偿失。”
夏小凝叹口气:“高总,我明白。”
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从气候转凉后,大雁和候鸟也南飞了,这个秋分的雨夜,却成夏小凝永久的伤心夜。
这晚因陈安南的升迁,他们战略部和集团里一些过往相交的同事给陈安南办了个小型酒宴。陈安南喝得??大醉,往日他酒量是好的,这一日却醉得一塌糊涂,回家都是他们部的同事送回来。
夏小凝又急又恼,她对陈安南的同事道谢后,吃力地把陈安南扶到沙发上,给他清理身子。陈安南浑身都散发着酒气,脸如关公一般红得不正常,夏小凝仔细清理好陈安南酒醉的脸,细细擦洗了上身,打了热水褪掉他的鞋袜给他泡脚,又倒了温热的糖醋汁给陈安南醒酒。
陈安南喝下醒酒汁,双臂打开松弛地靠在沙发上。夏小凝又端过另一盆温水给陈安南净身,她是没有气力,不然她非得把陈安南拖到浴室好好清洗一番。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分秋雨一分寒,还未到瑟瑟深秋,陈安南心却如寒冬一般,他倚在窗边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看白茫茫的雨雾。
他是绝不会放弃夏小凝的,二十四年的朝夕相处,二十四年的深爱,夏小凝已如他生命中的另一半,如果没有了夏小凝,他的精气神也就没有了。
可他昨夜做出那样的事,凝凝能原谅他吗?他能过心底的坎,无芥蒂和凝凝天长地久吗?
他盯着溅落在窗边的雨花,眼里*般的仇恨,如果没有那个人,他会和凝凝到如今的局面?那个罪魁祸首,他害了凝凝,也害了他!世界上还有什么仇恨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更大的仇恨!
这事和夏小凝无关,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的,他不能怪凝凝。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仇,这个恨,永在心底,陈安南眼神不仅有极度的恨意,更有阴森和……
回客厅前陈安南打开窗户,把阳台浓厚的烟味散掉,才去小心把夏小凝抱上床。
他刚把夏小凝抱上臂弯,夏小凝惊醒过来,她恐惧陌生地看着他尖叫:“放开我,不要碰我。”
陈安南闭了闭眼,复睁开后他内疚地说:“凝凝,对不起,你打我骂我生我的气都可以,但我不会放手。”
还未干透的眼泪又被新的痕迹所覆盖,夏小凝哭道:“安南,你好狠心!你难道不知道凝凝怕疼?你难道不知道凝凝怕脏?你若嫌弃凝凝,瞧不起凝凝,你可以……”夏小凝说不下去了,陈安南已经知道她脏了身子,他不会再要她了。
陈安南不等夏小凝话说完,眼圈也红湿了,他堵住夏小凝的唇,夏小凝推开他,黯然说:“安南,我已经很脏了,不要碰我。”
陈安南心中涌起万般酸涩,他哑着嗓子说:“凝凝,对不起,我昨夜喝多了,你不让我碰你,我不碰你,我会赎罪,直到你能原谅我。”
夏小凝痛哭道:“安南,我没有怪你,我已经不是干净身子了,你要是离开凝凝,凝凝也不会怪你。”
陈安南擦拭着夏小凝的眼泪闷声说:“凝凝,我说过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其她女人,除了你我对其她女人不敢兴趣,我不是那种迷恋女色的男人,除了你我对那方面的事看得很淡,这辈子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事就是你和工……”陈安南也说不下去了,他最在乎的就是夏小凝还有事业。可如今凝凝被那个人占有了,事业也成了断头铡,看不到任何光明。虽然那个人暗示把和田玉矿赠送给他,但他若要了这个矿,他就永久失去了凝凝,他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一辈子都会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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