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明缓缓靠向椅背,这事不是他不想帮,而是极大的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的确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其实他也预料到夏小凝今天请他吃饭的原因,若是其他的人接到夏小凝的电话都会掂量之后拒绝,他也思量过,但确实于心不忍看到两个无依无靠的年轻人消沉绝望。
上餐后,高建明切着t骨牛排,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小夏,据我所知程董的qíng fù没有超过一年的,这一年你安抚住小陈,至少不让他颓废,只要小陈还能有走下去的精气神,以后的人生路还长,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夏小凝呆滞地看着带血的牛排,她的账一年能还得清吗?程睿寒无所顾忌的作风,能瞒得住陈安南一年吗?
高建明和善地看着如霜打了茄子般的夏小凝,心中也在暗暗叹息,各有天命,夏小凝命中如此,只看以后她的命运会不会有起色。
正午的餐厅弥漫着诱人的肉食香气,平静无波的程睿寒走到夏小凝身边坐下,他喝着夏小凝水杯的水带有温润笑意地问:“建明,你们在谈什么了?”
程睿寒的突然到来,让夏小凝心惊肉跳。高建明也惊了一下,但他毕竟也是lǎo jiāng湖,立刻礼貌的欠身问候,招呼服务员给程睿寒到茶水点餐,随即坦陈地答道:“卡尔,小夏找我谈陈安南,陈安南在方园工作过,表现一直不错,从工作的角度我个人是非常欣赏他的。”
方大原来的主业是互联网,之后发展成三足鼎立之势。it公司在集团总部,传承之前的洋作派,后来涉及的传统行业矿业和房地产公司倒是保留国内企业的作风,方大也就形成了多元的企业文化,这两种不搭界的风格竟然互生,互为弥补并不显突兀。
程睿寒点头:“小陈确实是个可造之材,非常有潜力,虽然年轻但踏实悟性高,目标感非常强,是个极其有上进心和野心的人,若是假以时日的打磨,相信能承担集团最重要分公司的领导人。”
夏小凝木讷地听程睿寒说话,陈安南是个有上进心的人没错,但陈安南也是一个极其有尊程和自尊心的男人,若是靠女人的裙带让他上位,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时高建*里也掀起狂风巨澜,程睿寒不惜代价栽培陈安南,恐怕他刚才对夏小凝的前景所抱态度太过乐观,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卑不亢地替陈安南周璇:“卡尔,小陈虽然优点不少,但毕竟太过年轻,人生大起大落不是所有年轻人都有心理承受力的。他若是能拥有良好的心态,在您的精心培养下定能一飞冲天,若他性格执着,您还是要多点拨,宽容些才能让他顿悟接受。”
程睿寒眼神瞬间沉了一沉,但立刻变成温和的眼风,他亲和地说:“建明,在方大能对我直言不讳说真话的人不多,这也是我最赞赏你的地方,有时我需要一面镜子,从这个镜子中看我的不足。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对陈安南我自是会看着小凝的面上对他宽容大度,至于结果如何,那就要看他的悟性修为和造化了。”
程睿寒话中的意思高建明立马就明白了,程睿寒在工作中是个开明思想的人,也是豁达能容人之人,但他这番当着夏小凝说这话,表明了他不放手的态度。若陈安南识时务,他会器重陈安南给予一个光明的前程,反之若陈安南不识好歹,那么他也不会手软。
夏小凝虽然不是程睿寒的对手,但也是兰心蕙质,她暗淡的眼神更暗淡了。
高建明掂量过后说:“卡尔,我不是恭维您,您身上有唐太宗的雄才伟略的气度。您也酷爱史书,太宗年间长孙皇后为太宗聘了一位郑氏为妃,纵使郑氏才貌出众,世间绝无仅有,但郑氏已许配给陆家,已是有夫家的人,即便尚未成婚,但有媒妁之言,且两人两情相悦,太宗仁慈,最后收回诏命成就一段佳话。卡尔,事业是男人的基石,女人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的点缀而已,您已是锦袍加身,不要那花也罢。”
高建明这番刚直不失圆润的话,让夏小凝心中的感激如潮水涌来。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年代,能为不相干的人说句公道话就也难能可贵,更何况是冒着得罪自己的老板当面直谏,更是少有。夏小凝感动地看着高建明,想陈安南观察人的眼力着实出类拔萃,陈安南在游船的晚会曾对她评价过高总,他说高总处事睿智老到,做事有魄力但不失中庸,人品也非常不错。夏小凝想到这里越发悲哀,如果不出这事,陈安南的前程真是无量的。
程睿寒脸色仍然保持刚才的温和,但眼神数次暗沉,他把夏小凝搂在怀里,抚摸她的头发如常口气说:“建明,你不用吹捧我,我能看清自己,我若有太宗贞观之治一分的修为此生就受用不尽。话又说回来,即便太宗政治英明,治国经纬之才,但太宗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说后宫佳丽无数,就算前朝萧后说起来也是他的婶娘,也得恩宠雨露留下数度临幸记录。太宗神明自制,更何况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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