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立刻又寒冬刺骨:“夏小凝,我俩的关系你搞错没有?我让你来安排时间?你也太拎不清了!”
夏小凝慌忙说:“不是的,程董,我现在真不在市内,我回家后马上就来,好不好?”
程睿寒冰冷地说:“夏小凝,我要你现在就必须过来。”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夏小凝急忙又拨过去,程睿寒根本就不容她半句请求,直接挂掉。
夏小凝拿着手机面如死灰,半晌眼泪才掉下来,许久她才止住泪,去寻陈安南,陈安南在不远的柳树下矗立,他神色如冰封,没有一丝热气。
夏小凝慢慢走到陈安南跟前说:“安南,公司现在有事让我去一趟,我一会就回。”说完她不敢再看陈安南一眼,回屋拿了包,急忙往村外的车站走。
走到了村口,夏小凝才伏在路边的槐树下嚎啕大哭,等她拿纸巾擦眼泪的时候,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杜一帆。
杜一帆没有表情地看着她说:“夏小姐,程董让我接你过去。”
夏小凝止住泪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杜一帆没有回话,走到车旁边给夏小凝开车门。
夏小凝来平沙的时间,觉得路程很远,可是返程的时间,她却觉得怎么这么快,怎么这么快就进城了!夜很黑,城里闪烁着光怪陆离的灯火,如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
进电梯的时间,杜一帆瞧一眼哭泣的夏小凝,犹豫一下,好言劝:“夏小姐,你不要哭了,程董要是生气了,你会受很大的罪。”
这话让夏小凝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杜一帆不再说话,默默看着电梯指示灯,38楼停下后,杜一帆脸色又恢复到没有表情:“夏小姐,你有门钥匙,你自己进去。”
夏小凝止住泪,深呼吸两口气,开门。玄关处已摆好了一双拖鞋,和程睿寒的拖鞋同品种同颜色的女款,只是小许多。
夏小凝换好拖鞋往卧室走,程睿寒穿着蓝色浴袍从书房出来,他的眉梢有兴高采烈,夏小凝低了眉眼问候:“程董。”
趣睡衣,和程睿寒的睡衣同颜色,也是海水蓝的桑蚕丝浴袍,夏小凝暗暗松口气,进浴室锁上门洗澡。
森林气息的浴液刚抹到沐浴花上,门口传来敲门声,夏小凝赶紧擦洗身体,敲门声越来越重,夏小凝扔掉浴花用清水冲身子。
敲门声已如疾风骤雨一般,程睿寒动怒的声音传来:“夏小凝,你给我开门。”
夏小凝慌忙说:“程董,我马上好了,这就出来。”
夏小凝反身趴在枕头上哭,程睿寒把落地灯还原,把卧室的大灯全关了,只余了一盏地灯,放上了轻缓的钢琴曲,方才把药盅拿到厨房。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取出那块阳绿的科斯快茨祖母绿,解了夏小凝颈上的白金链子穿上。夏小凝盯着这块如黑暗幽灵的祖母绿,冷着声音说不要。程睿寒瞳孔收了一收,重重地把链子戴在夏小凝的粉颈上。
夏小凝固执地伸手取下,这块祖母绿对她来说就是噩梦!无底深渊的噩梦!每当她想到这块祖母绿,就会由内至外的发寒。如果没有这个不祥之物,她和陈安南也不会沦落到今天任人宰割的地步。
程睿寒眼里冒着阴森的怒火,他捏着夏小凝的下颚冷酷地说:“夏小凝,你又想犯贱,又想让我修理是不是?”
夏小凝反抗道:“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活不长。”
程睿寒鬼魅地笑:“夏小凝,你就真这么想死?你真以为你死得了?我不准你死,你就得好好活着!夏小凝,我劝你理智一些,不要冲动做些事后追悔莫及的事。”
夏小凝抬眼看程睿寒的眼神,程睿寒的眸子如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如一口深不可测的深潭,如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如地底恐怖黑暗的阎罗殿。夏小凝对峙两秒后,低了视线,不再倔强。
程睿寒异常满意自己的眼光,人来人往中他一眼就看中了夏小凝,原以为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没想夏小凝给他的惊喜超出他自己的预期,竟然是块人间罕有的宝贝。程睿寒暗自庆幸他先发现了这个绝无仅有的极。
夏小凝瞧着身材修长结实,*倜傥的程睿寒,暗想他有事要外出,夏小凝低垂着头走到程睿寒身边小声说:“程董,我走了。”
程睿寒点头:“小凝,我送你回家。”
夏小凝惊诧地轻声说:“程董,不用了,我下楼打个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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