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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日的光阴,让陈安南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所有的精气神如被鬼魅吸走一般,只留下槁木死灰的躯壳。
陈安南看到程睿寒,羞愧,无地自容,难受,悔恨溢于言表,程睿寒宽和地笑着:“小陈,年轻人偶然冲动犯点错误也不是不能原谅,好好改过自新,好好重新做人,你……你小陈我仍然会器重,仍然会给你一个光明的前程。”
陈安南顿时感激得无以复加,泪水夺眶而出,夏小凝难过地想去擦陈安南的眼泪,她伸出手见程睿寒不动声色观察她,她暗暗把手又缩了回来。
程睿寒闲适地看着陈安南,脸上始终是很温和的神情。
王律师给陈安南递包餐巾纸,陈安南擦过眼泪转眼看一直低着头站在程睿寒身边沉默不语的夏小凝说:“凝凝,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夏小凝如拨浪鼓般摇头,终是控制不住扑在陈安南怀里哭道:“安南,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是我……”
程睿寒冷眼瞧着这一对落难鸳鸯,不急不缓地说:“小陈,本来你贪污公款性质非常恶劣,集团也是打算立个典型处理,小凝找到我,求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瞧着她也怪可怜的,又想着你往常表现不错,也就把这事压了下来,不过你以后做人做事要懂得好自为之。”
陈安南身子一颤,立刻看向夏小凝,夏小凝慌张地掩饰:“程董,多谢您给安南一个机会,我们会努力把钱还上的。”
程睿寒淡淡地笑:“钱先挂在账上,不急,你们慢慢还。”随后他大度地说:“小陈,给你放几天假,你调整一下状态,下周一我给你重新安排一个更适合你的岗位。”
出了第一看守所,程睿寒意味深长看了夏小凝一眼,径直上车走了,车后扬起阵阵黄沙,王律师客套说一句:“小陈,我带你们一程。”
夏小凝客气回:“王律师,你先走吧,我和安南走一会。”
王律师点头,驱车而去。
余下的两人,夏小凝因心怀不安愧疚没了以往惯有的神态,陈安南自程睿寒走后,非常沉默,沉默到一言不发。
第一看守所在市郊,并无出租车和公汽直达,两人默默地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走了约半小时,夏小凝极力笑着说:“安南,我申请了年休假,我们到郊外的平沙住几天好不好?”
陈安南轻声说:“凝凝,我记得你喜欢平沙的番鸭。”
夏小凝笑容更灿烂了,她撒娇地说:“安南,陪我去吃番鸭好不好?”
陈安南晦暗地说:“凝凝,我到希望我现在就是那只番鸭,能被你吃掉,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
夏小凝恐慌地说:“安南,你不要胡说,我的生命因你而存在,你若是丢下我,我该怎么办?安南,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我很害怕。”
陈安南勉强笑着:“凝凝,我还配得上你吗?我如今是有劣迹的人,跟着我,你没有明天,没有光明,只有负重。”
夏小凝抽搭搭地哭:“安南,在我心里任何人也比不上你,哪怕我们失业一无所有,我们还可以摆个小摊养活自己,我会做海蛎饼,我们一起卖海蛎饼。安南,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这一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陈安南心如刀割般的痛心入骨,他搂紧夏小凝没有说话,眼里尽是悲哀。
夏小凝擦擦眼泪,满怀希望地说:“安南,二年,只要二年的时间,我们会过上新生活。”
陈安南闭了眼,眼角全是泪花。
平沙是远郊的一个小村,村子四周都是湿地,种有一望无际的芦苇,因而也成为小住度假之地。
夏小凝和陈安南回家后,夏小凝温柔地给他宽衣放水洗澡,在陈安南沐浴时,她匆匆收拾好行李,又打电话到附近的饮食店定便当。等陈安南整理好,夏小凝又帮他剃须,陈安南看着夏小凝的小心笨拙,拿过剃须刀,稳住心情说:“凝凝,我自己来,我不会轻易就这样倒下,我会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夏小凝心里的阴霾透进了一丝亮光,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陈安南能振作,不要倒下。虽然陈安南被程睿寒害得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只要陈安南精气神不垮下,她即便忍辱负重二年,账还清后他们一起走,一起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
夏小凝和陈安南连夜启程赶到平沙,夜已很深,虽是盛夏,但平沙却有着城里少有的凉意,这抹清凉平缓着两人五味陈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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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两人都没有睡好,天明夏小凝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她太疲劳了,太累了,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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