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凝擦陈安南的眼泪,漫起泪花哽咽:“安南,我说过我真不在乎那个石头,只是石头而已,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过这一生。”
陈安南凝噎:“凝凝,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喜欢豪赌的人,我那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喝了一点酒就失去了控制。”
夏小凝急问:“安南,你是不是又和陈蒙一起去的澳门?”
陈安南点头如孩子一样泪流满面:“凝凝,我真不是想去赌博的,你相信我。”
这夜陈安南有史以来的脆弱让夏小凝心都碎了。陈安南一直在她面前都是坚强的执着,都是骄傲的沉稳,都是意气风发的昂扬,但这一夜陈安南如被剥了重重铠甲的果肉,只余下无法自保的内核。
次日陈安南按时上班,夏小凝不放心地给陈安南打了数次电话,让他去把房子卖掉,先应付了眼前再说。陈安南回着她的电话,声音明显的恍惚,晚上回到家也是目光呆滞无神。
夏小凝小心问陈安南,事情解决没有?陈安南没有说话,木讷的点头。看着陈安南的万念成灰的沮丧,夏小凝心急如焚却不敢表现出来,怕触及陈安南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
短短风平浪静几天,周末的早上,两人早饭还没有吃完,警局来了几人,他们给陈安南戴上手铐把他抓走了。同期送达的拘留通知书,告知因陈安南涉嫌贪污公款五百万被刑事拘留,羁押于市第一看守所。
飞来横祸似晴天霹雳,夏小凝尖叫着问陈安南:“安南,告诉我不是真的,你快告诉我!”
陈安南没有说话,一脸的绝望,夏小凝心神俱裂的眼冒金星。陈安南抓走后,她如失了手脚的螃蟹,四处乱窜却不得要领。她到一看去看陈安南,守门的干警答复在宣判前,除了律师其他人等一律不允许探视。她和陈安南都不是本地人,在本市并无根基,公检法本就道道很深,她一个门外汉更是两眼一抹黑。
这两天夏小凝几乎没有合眼,到周一下午的时间,她才猛然想起陈安南以前的上司高总。她匆忙去陈安南以前的公司,高总见到失魂落魄的夏小凝吃了一惊,但随即恢复镇定。
夏小凝边哭边讲发生的事,高总沉默地听完,良久方说:“小夏,我找几个集团相熟的朋友打听一下。”
随后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神情越来越凝重,夏小凝眼巴巴看着高总,如看着救命稻草。
高总挂掉电话后,没有开口,盯着桌上集团的标志不语。
夏小凝心渐渐往下沉,沉到深潭的深处还是止不住下坠,她走到高总身边,乞求:“高总,求您救救安南。”
高总一把扶住夏小凝,缓缓说:“小夏,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劝告?非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夏小凝失声痛哭,她拼命地摇头说:“高总,我不怕死,让我替安南受。”
高总叹口气:“小夏,杀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方式方法,并非给你痛快的一刀就结束了。最厉害的杀手不是杀人,而是杀心,杀软肋,只要是人就会有死穴,点住这个死穴就跟凌迟一样可怕,一刀一刀地剜心,一刀一刀地切肉。”
夏小凝眼神涣散喃喃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总寒着声音说:“程董已经委派集团首席法律顾问打这场官司,任何人不得为这事说情,若违背集团按同谋程办。”
夏小凝手脚如进冰窖,她气若游丝地问:“安南会死吗?”
高总摇头,看着如风吹树叶的夏小凝,不忍心地说:“我刚也打电话问一个资深律师,贪污五百万达不到死刑的量刑标准,但若是公司首席法律顾问做集团的代理人,很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无期。”
高总话音刚落,夏小凝已经晕在地上,高总慌忙把夏小凝抱到沙发上,他走到门口准备叫秘书,但立刻住了脚,折转到沙发跟前掐夏小凝的人中。
夏小凝幽幽醒来,她神情呆滞地问:“如果把钱退赔了是不是没事?”
高总不忍心地答:“还是要追究刑事责任,只不过量刑轻些,但小陈出狱后,前程就全毁了。”
夏小凝坐起来,哀声说:“高总,我现在就去找程睿寒。”
高总抽出一叠纸巾递给夏小凝擦眼泪,咬咬牙说:“小夏,让我的司机送你去,他对集团还是有几分熟悉,你人生地不熟,怕是连门都不会让你进。”
夏小凝撑住沙发勉强起身,她刚弯腰给高总道谢,高总立刻抬起她的手臂:“小夏,很抱歉,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夏小凝泪眼朦胧:“高总,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高总的司机小杨原来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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