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对自己的犯贱心理表示严重的唾弃,鄙视自己,但还是抱着林念佳打车回家。
同一片夜空下,星空同样的璀璨,一样的星星,一样的月亮,一样的空气。
送走了魏如萱,以他今晚还有公事没处理完,让她明天再搬去他的房子,顾锦城如释重负的坐在车里,闭着眼睛,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角。
是,不是家,而是房子。对他来说,自从她走了以后,那个地方就不能称之为家了,甚至,他有些害怕回那个她和他曾经的家。
那里她的味道太明显,处处都留着她的痕迹,每每回去,对着冰冷的空气,黑暗的屋子,纤尘不染的餐桌,他的心口都会堵的生疼,连呼吸都艰难的像是奢求。
“锦城,魏光雄向省会书记行贿的证据已经收集到一大半了,你看看,接下来是不是该收网了?”程子文从驾驶座上侧了个身,递给顾锦城一个从黄色资料夹装着的文件。
“再等等,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一击就让他永无翻盘之日,我要让他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阴沉冰冷。
“你就是太小心太自信了,林念佳爱上你算她倒霉,你还让我暗中照顾她,我看现在没必要了,林司令的公子可对她照顾着呢,这女人也挺厉害……”
“够了,别再说了。”顾锦城蓦然狠狠的瞪着程子文,眉目间是掩盖不住的愠色,声音嘶哑,极力抑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气。
程子文一笑,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既然这么在意,为什么要离婚呢?”
“回家。”仰着头靠在座椅上,顾锦城闭眼假寐,落寞的脸色隐藏在黑夜之中,他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只戒指,轻轻的在指尖摩挲着。
简单的朴实的双环相扣的造型,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他特意请法国大师切尔夫定做的,戒指的内侧用英文刻着他们的名字。
戒指上的钻石闪烁着熠熠的光彩,他闭着眼睛握着它,手指修长有力,他突然对程子文道:“你说,我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罪有应得。”
程子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锦城,你开慢一点,我害怕。”她坐在副驾驶,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脸色有点发白,死死的盯着前面简直不能用烂来形容的路。
那年他们还都很年轻,暑假参加了越野车队,穿过丙察察线到西藏然后去墨脱,丙察察线那条路很难走,每年通车的时候很少,一路艰难险阻,原始森林的风景却也漂亮的没话说。
他们一行四辆车,七个人,他和她一辆。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追我的时候多厉害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他轻轻的笑着嘲笑她,看她脸上表情真的很不好,才安慰她:“马上就到锯木厂了,别怕,有我呢。”
“那能相提并论吗,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害怕了,我肯定精神焕发。”她怕得要死,嘴上还瞎贫的不行,一点都不脸红,每一句话都向他诉说着她满满的爱意。
“你个女孩子,矜持一点行不行。”他感到好笑,一个女孩子这么没脸没皮,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虽然他嘴上训斥他,可嘴角却是上扬着的,透漏着他的好心情。
“我就对你一个人无赖。”她厚脸皮的扬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好像有魔力一般,穿透过他心里厚重的阴霾,如一线阳光般照进他的心脏。
Youaremysunshine。如同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成为他今生哪怕是老眼昏花,行动迟缓,甚至忘记她的模样也忘记不了的一句话。
那晚,他们宿在路上的一家称不上旅馆的旅馆,用木头搭建而成的几间房子,房顶用塑料膜裹住,四处漏风,特别简陋。
他们两个人睡在同一个睡袋里,相互拥抱取暖,看着头顶的星星入眠,那是他记忆里最温暖的画面,他们紧紧的相拥。
他也忘了是怎么被她追到的,反正那时候她总是神出鬼没的在他周围频繁出现,他去食堂,刚踏进食堂大门,她就甩着膀子冲他笑嘻嘻的喊,“顾锦城!”
声音特别大,周围的同学都用暧昧的眼神看他,让他很尴尬,只能朝她走过去,她却浑然不知的跟他笑得灿烂,“你也来吃饭啊,我刚好替顾若曦占了位子,她说来不了了,你坐吧。”
他说:“没关系,我自己找为位子,我还没打饭呢。”
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不能拉下脸来当面斥责一个女孩子,只能婉转的拒绝她的好意,可她却好像听不懂似的,依旧笑眯眯的冲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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