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国？！”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回来。
因为愤怒，他的眼睛好像在喷火，面容都有些扭曲，“为了躲我，你要跑那么远？居然要出国！”
“我以前就想出国了……”
“借口！”尹司曜猩红的眸子瞪着她，“柠檬，你究竟想怎么样？不想跟我见面也就算了，现在直接要跑得远远的！”
“我……”
“行！”没等她完，他就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她，冲着她嘶吼出声，“想出国留学是吧，那你去！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你要是敢回来，让我见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柠哑然，鼻子突然酸涩得厉害，眼睛里也迅速涌上一层潮湿的雾，就像深秋早晨时那种又厚又浓的大雾，让她看不清一切东西。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把晶亮的液体隐回眼底，“知道了，我尽量不让你看到我。”
“……”
尹司曜噎住。
像是挥出去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口一阵憋气，怒火越烧越旺。
青柠推开了他，背过身去，“尹司曜，我要回去了……你走吧，再见。”
尹司曜的脸色冷冽得可怕，两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故意用最恶劣的语气道，“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还有，谁要跟你再见？苏青柠，你给我滚去国外，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
青柠没有动，怔怔地站在原地，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感觉此刻自己，是那样手足无措。
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出口的每一句，都好像在伤害他。
然而这些话，她又不得不……
“好……我知道了。”
哽咽着完，青柠拔腿就往里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尹司曜的喉头滚动了下，忽然开口，“什么时候走？”
他的声音无比沙哑，青柠脚步一顿，咬了咬唇，“大概是……开学前的一周。”
开学前一周。
也就是，还有不到十的时间。
十之后，他跟她就要彻底地分道扬镳了么？
尹司曜的心骤然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他的拳头越攥越紧，哑声吼道，“柠檬，你真是要折磨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对不起……”
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表情，青柠只能飞快地跑进了大门。
柠檬！
尹司曜下意识地想追上她，却被警卫们拦了下来，“抱歉，尹少爷，您不能进去。”
尹司曜两只手抓着铁门，目光紧紧追随着青柠的身影，眼眶越来越红，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就看不见她了。
柠檬她……要走了吗？
要从他的世界离开吗？
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
深夜，医院病房。
长时间的打针吃药，姜惜雨从一开始的愤怒抗拒，慢慢地变得麻木了，人也瘦得没个样子。
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样，比之前丑了不是一分两分，姜惜雨猛地把镜子摔在霖上。
她到底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
她快受不了了！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有信息来了。
姜惜雨拿起来一看，又是莉莉丝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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