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袭克和伊丽莎白的离开,空旷的房间慢慢变得冷清起来,左林估计自己也不只是睡了一觉这么简单,因为他的右手还打着点滴,看上面的标签这些是葡萄糖。
左林刚醒来,身子还有些虚弱,做各种动作都有些吃力。不过想来那两位也不是愿意来服侍他的主,不抱有想法,他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落差导致的失望感。
调整一下枕头,他用手把身体往后挪了一下,却觉得有什么不对,拉开被子,才猛然发现自己yī sī bù guà。不过还好,现在房间里没有什么人,倒也没有显得很尴尬。
左林歪歪头,也没有太放心上,只是突如其来有些惊讶而已,毕竟也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了。
往后挪了挪身体后,他靠在枕头上,对着酒店的电视机发呆了好一会,想着什么自己也好久没看过电视剧的文字感叹调,跟着肚子咕噜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饿了。
他记得酒店是会提供餐饮的,但他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这二流的英文服务员是否能够听懂。很快,他发现自己不用担心了――他首先把右手的针管拔了,接着双脚下地一站,便只觉得满眼金星头晕眼花。
他毫不怀疑等他搭电梯下去之后会直接晕倒在地上,甚至不用等到那时候,也许他穿衣服的间隙就可以晕过去。
袭克他们想来还算是体贴的,购置的两套新衣服就放在沙发上,他不用穿睡袍或者原来破烂的监狱服出去了――那种形象他可能会被误认为是某种cosplay的狂热爱好者。
竭尽全力穿好衣服后,左林浑身瘫软在沙发上,现在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应该躺在床上静养而不是这样“大动干戈”。他也不好抱怨什么,毕竟这事情最后还是有他浓厚的自作自受成分在里面。
忽然,他脑子灵光一闪,心说自己真是蠢,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让服务员送上来呢?
当走到门口的酒店专用电话前,他发现电话是一个触屏的软件,上面有各种服务――包括点餐。
左林再一次为自己的愚蠢所折服,不过没人知道,不会很尴尬。由于英文水平有限,左林只好看图猜测是什么菜式,却发现都长得奇奇怪怪,便只好随便点了个咖喱饭。
回到沙发上,左林心说果然学好英语很重要,但自己作为一个从小到大英语都是班上倒数的人,或许它是自己的一生之敌吧。
左林心中不由得开起了玩笑,其实真要说的话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坚强独立的人,带有浓厚的乐观主义色彩。
其实生活中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那个不是心上布满了老茧,就算倒霉也最多拍拍胸膛,再不济也就哭一场,把该有的都发泄出来。
但若是要说到之前的zì shā,却没有人能真正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当时他的心情就和跳楼有点像,落差大,导致加速时间长,砸到地上的作用力也强。
懵懂的情绪或许便是他心中已经绑了绷带的伤口,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有些痛。但记忆突然回来,就像是趁他不注意解开了绷带,他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那里哪还有伤口,剩下的都是森森白骨,甚至连痛,都只是大脑给他的错觉。
当人的负面情绪步入极端,有两种方向宣泄:对外和对内。左林下意识地不想给袭克添麻烦,想要憋住情绪,结果情绪如滔滔江水向内涌来,水位逐渐上升,最后决堤一气呵成。
很多人以为控制自己情绪很简单,只是他们没有体会到特别强力的情感冲击的。或许想袭克这种受过专业培训的秉承着向死而生理念的人,才可以勉强咬紧牙关保持理智吧。
可左林不行啊,除了在研究上是天才,他实际上这只不过和其它二十几岁喜欢打游戏的普通青少年一样啊,甚至不愿放弃研究也就是青春的热血推动着他。他不是什么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想要做的是完成实验作出贡献告诉大家自己是对的。
其实连左林自己都没有发现,在醒来后他其实依旧可以地回避想起来的那些事情,不让那些画面出现在自己脑海里,不让那些东西伤害到他自己。
但这些事情,终究他是要抬头面对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究竟做了什么,过去又发生了什么,这些东西就算他不想起来,也会有人提醒他的。
酒店房间的门铃响了一声,是服务员送餐来了,隔着门左林都可以闻到食物的香味――虽然按照酒店的专业要求他不应该可以闻到。
他一打开门,服务员女孩便立马打开一个餐盖,把他的咖喱饭递给了他。
“enjoyyourmeal{用餐愉快}.”服务员女孩莞尔一笑,便推着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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