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了吧,看着被锁着的扫地机,祁犹欢想道。
她们两个人,沿着长长的街道走,然后拐进了一个小巷,左转右转地回到了家。
“奶奶,您先进入,我去买点盐,家里盐不够了。”
“哦哦哦,好呀好呀。”
把奶奶推进门后,祁犹欢转身就走,然后渐渐小跑起来,后面传来奶奶中气十足的低喝。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这是阿嬷每天回家的惯例,她始终记不住她的儿媳妇,也就是祁犹欢的妈妈。
祁犹欢越跑越快,一路跑到了火车站。这是一个老旧的火车站,经过他们镇子的火车只有一班,她看了看手表。
5:15,刚刚好。
她刚跑到月台旁,火车便缓缓进站了。门打开后,她一个箭步冲进去,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仁荣镇的人都是比较“内向”的人,所以他们不怎么有多和其他城市多接轨多接触,经过镇子的铁路只有一条,火车只有一班,这在当今是不可想象的。
空荡荡的车厢里,祁犹欢孤独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她素白色的书包,头埋在里面。
“对不起对不起。”
她心中不停道歉,似乎已经看见了知道离家出走后父母伤心的脸,还有奶奶独自走在夕阳下回家的身影――不,应该会让弟弟接她,她认得出弟弟么?估计还是要爸爸亲自去接吧,但是武馆这么忙,晚饭他都不一定赶得准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祁犹欢无助地哭了起来,心中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一个声音突然chā jìn来,打断了祁犹欢的回忆,那是左林的声音。她愣了一会,才明白他想要问什么。
“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就已经是晚期了?”
“不,不是,只是中期,还没到晚期。”
“那……”
“你是医生吧,你知道的,新型细胞癌根本没有治疗方向,就算是初期,也不一定有救啊。”
祁犹欢转过头,惨然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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