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蝶顺着永泰方向,一一向他作介绍:“这是三弟永泰,小妹永秀,四妹永延,五弟永吉,六弟永成,七弟永久。”
柳秦伦礼貌使然,一一与弟妹们握手:“你们好。”当握上江永延的手,栖蝶在傍晚的天色也看到永延羞红的脸。
介绍完,栖蝶面向家人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二少爷柳秦伦。”
又向弟妹们打了招呼,那一张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衬得这个家在永延即将嫁人的喜事上更添喜庆,母亲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柳少爷……还是第一次来吧,咱们家简陋得很,就随意些,客气的话就不说了,快屋里请。”
栖蝶瞧着除了羞得不知所措的永延,觉得其他人都把柳秦伦当做新姑爷似的簇拥进屋的热忱,极觉怪异。
柳秦伦走进屋里,环视一圈,觉得这个简单的小家充满了温馨和温暖。目光扫过右边墙上的木柜时,他注意到上面放着几本古书,分别是《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和《黄帝内经》。
好奇地问栖蝶:“这是谁的?”
栖蝶脑子一转,趁机推荐:“永泰的,他是我们家的医生,学医和从医多年,中西医皆通,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柳秦伦看向正搬凳准备开饭的江永泰,道:“我可以看一下吗?”
江永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随便。”
柳秦伦拿起面前的《本草纲目》来翻阅,书里面有很多页都折了一个角,还有很多行间用笔划上了下横线,有些句子后面又画了个问号。
然而,他并没有做多问,合上书,放回原位。
栖蝶骄傲地拉来永泰的肩,揽住永泰的肩,向柳秦伦介绍说:“我这个弟弟在医学上颇有造诣,十岁开始就跟着平安堂的老中医学道,现在已经是平安堂半个主诊了,这中间,还学会了西医,这些年家里人的大小病痛都是他一力解决的。”
柳秦伦伸出手去,笑道:“幸会。”
江永泰还是淡淡地,礼貌地与他握手,道:“你好。”
客厅里的饭桌上,早已摆上满满一桌的母亲的拿手好菜,一向不擅交际的父亲主动将柳秦伦请到了上座,拿出亲手酿制的高粱酒,替柳秦伦面前的酒杯斟满,连连夸赞道:“柳少爷贵为哈佛大学的硕士,可是为咱们江城甚至整个乔都八城都争了一口大气,自从你回来就一直想请你来坐坐,今天总算是盼到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栖蝶瞧着,除了永泰稍显淡定,永吉永成永久也相继拿过酒瓶来把酒杯斟满。
栖蝶被母亲安排到柳秦伦旁边就坐,对着面前那一张张只看秦伦满脸灿笑的脸,这才明白过来家人是误解了她带柳秦伦回来的来意。
柳秦伦坐在动一下便咯吱响的木凳上,还未动筷,先掏出西服内兜里的一个正方盒子,打开递给永延:“这是我和栖蝶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希望你能够以美的样子出嫁,成为最美的新娘,要让夫家看到娘家对你的重视,才会好好珍惜你。”
一番诚心诚意似姐夫的祝福说得一家人极为动情动容。
栖蝶看到柳秦伦打开锦盒的瞬间、金光四射的那原本应该摆放在靓居最显眼位置、却因价格过高被诸多客人望而却步的、正是她要母亲买回来给永延做嫁妆的那对十足斤两的龙凤镯,还有配套的耳环和项链,原来他下午出的那趟门就是去取这个。
栖蝶心里极其触动,同时深受感动。
江永延不敢看他,垂着眸子接过盒子,低低道了声:“谢谢。”
还没吃上几口菜,大口大口被柳秦伦当做白水的高粱酒一一回敬于父亲和几个弟弟,白净的脸蛋登时涨红,几个男人喝得耳根憨热之际,竟聊起了她两岁时光着腿拉了一条直线的屎,熏得满院子都是屎臭味儿,害得永芳刚收拾完永延的屎尿片又忙着收拾院子的糗事,逗得秦伦笑容灿烂,看得永延痴痴呆呆,听得栖蝶万分尴尬。
这些年,她在杨婉君的教导下,对外从来都保持着高贵大方的形象,此刻被弟弟们chì luǒ裸地揭开幼时囧事,都不敢正眼去瞧柳秦伦的表情,恨不得就地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她不断给几个弟弟使眼色,就是没人理她,还越说越来劲儿,还说起了她八岁那年第一次下厨,错把生了白霉的醋当做酱油,吃得全家上下集体拉肚子,她自己身子本来就弱,拉到患上急性肠胃炎,喝了好几天的苦药。
几人好不热闹地喝酒说笑谈天说地。
柳秦伦此番来,穿着、言谈、行为、举止都很随意,喝到发热时,直接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和永吉学起了划拳,亲切地与他们融为一体,乐得父母脸上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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