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岳心气高昂,欲要检验自己修炼水平,一时头脑发热,冒险大胆正面与五木鬼师樊森接战。
二人交手不久就打成僵持,徐岳功力新进突破,精神健旺,操控子母飞星槊轻松自如,由上压下,势大力沉,樊森以柔克刚,一把拂尘漫天飞舞,防守密不透风,不愧“五木鬼师”之称。
武经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徐岳以滕角实力推断其师兄樊森水平,其实有些失算。一则滕角是被其偷袭致死,无有机会发挥水平;二则樊森身为大弟子,通常应会有一些可取之处。
可见战场信息,千变万化,错误认知常导致结果无法把握。
徐岳功力新有突破,信心大增,先以言语误导樊森,削弱樊森气势,又抢先出手,原以为是压着对手一边倒,展示演练自己技艺的大好场面,却没料对手亦非庸手,防守到位,虽占上风,却无法扩大优势,转为胜势,心有警惕。
懊悔反思已是不待,一种马贼搏杀时曾经熟悉的光棍敢拼会赢的豪情涌出:人生处处险阻,正要此等对手磨练,武道方能成长。心中一时勇气倍增,誓要打赢此战。
徐岳功聚双目,全心精神灌注,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牢牢把握全场局势。
局面尚未失控,幸得已有后手,见鬼师樊森还在专心防守飞槊,不待对手缓过劲来,大喝一声,槊头小叉一亮,脱离拂尘纠缠,渐次飞起,光华闪闪,在鬼师右侧上方,排列雁飞阵型,蓄势待发。
鬼师樊森一把拂尘敌住徐岳飞槊,已经是吃惊异常,对手年纪轻轻就法力深厚,举重若轻,犹有余地,定是名门后辈,不知江湖何时出了如此人物,怎的一点消息也对不上。
又见徐岳双目发亮,光若实质,威压一片,分化精神操纵飞叉,如此距离之远,还能排列阵法,几乎惊得怀疑人生,对手莫非千年老怪转世修炼,为何寻我等晦气?
也就眨眼之间,徐岳操控七把飞叉布好雁行阵,此阵能引发尖峰与侧翼互相呼应,有效降解飞行阻力,倍加突破效果,乃白阳针诀上记载。徐岳一时灵动,就此用上,果然飞叉互相感应,音声相合,引发激荡,似在蓄势,其身未动,已发尖啸起伏,扰敌心神。
鬼师高度紧张,心知下来就是雷霆一击,拼着拂尘防守退后,一声低喝,身上飞起一把黑色槐木法尺,为长形方木,六面雕满了日、月、二十八宿的名称,及三星、北斗七星、南斗六星等图案,吞吐星光,旋转迎上,拦截在飞叉进攻方向。
左手又摸出一把桃木剑,云纹剑首,护手有日月星辰图案,剑身雷光游走,微放光芒,右手暗捏法诀,身形微沉相待。
徐岳亦是表情凝重,双手张开微扬,十指虚扣,已是把精神提至极限,心中明白,行险一击不中,只能落荒而逃。
此时话已多余,各自把家当压上,空气凝滞,气氛紧张,揪人心神。
徐岳一声断喝,却是飞槊先向上飞起,带起一阵清风,划过半圆,重新对准鬼师,槊头发亮,旋转着呼啸而下。
樊森未敢让其势头冲足,连忙拂尘迎上拦截,犹是被飞槊连连突近,终于拨动带离方向,飞槊与拂尘纠缠一起插在身旁数尺,平崖震动,激起冰凌一片;鬼师犹未顾及,飞叉却又尖啸而至,刺耳声一时高昂入脑,让其心神恍惚,果然法尺只拦截三把音叉,打在法尺上,音声沉闷,脑中痛如zhēn cì,两把音叉尾部被带,偏离方向,只得两把音叉突破近身。
鬼师强忍头疼,紧盯着右边音叉轨迹,足踏禹步,挥剑上撩,挑飞一把飞叉,同时侧身,让过另一把飞叉贴身而过,就在这时,眼角掠过一道刀光轨迹已至,欲要避开,已是不及,无奈中左手伸前格挡,一阵剧痛,来不及大骂阴险卑鄙小人,双脚一蹬,借势飞起仓惶遁走,只留半只断臂凌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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