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岳一片诚意说得万妙仙姑许飞娘留下帮助,实是一种信任与默契为基础的合作。
许飞娘修道多年,八面玲珑,交际广阔,世面见识与功力道行皆是上选,一人就敢出头坚持对抗峨嵋,说是蜀山世界中第一奇女也不为过。
说来徐岳与许飞娘见面不过数识,她就能够判断徐岳前途远大,能够在徐岳这确定收获,何尝不是一种眼光独到。
徐岳并无所求,却帮得许飞娘斩杀叛徒朱洪,取回《混元真经》副册,后又为其点明峨嵋对手对她算计真相,终于取得信任,放下心来与徐岳合作。
徐岳得许飞娘帮助,白阳山底除凶思路就有开阔方便许多,一改原先无计可施,只有强攻硬打方式,二人计议许久,还有要做许多准备。
南疆深处万山阻隔,人迹罕至,爬鳞凶兽划分区域,昆虫飞羽侵占地盘;荒山野岭隐藏多少秘密,日升月落淡忘几多时光。
徐岳跟随许飞娘与一道人在苗山一洞中见面。
道人唤作何焕,鬼母朱樱第二弟子。鬼母朱樱乃是上一辈高人,边山四凶之一,遇极乐真人兵解。
鬼母生前虽是出身邪教,只是天性乖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知警惕,向不轻易为恶。知门下弟子俱非善类,欲迫令兵解,一齐转世再修,仅何焕发誓苦求身免。
何煥目光来回徘徊许飞娘与徐岳身上,欲要搞清二人关系,沉吟良久道:“许道友与我那是旧识,出借碧磷冲原无不可,只是却要用来帮人对付同道,不知道友作何解释?”
许飞娘目光清莹一片,自打决定帮助徐岳,就有气质转变,虽还依旧如花解语,笑语盈盈,却有一种洁身自爱意味透出,个种微妙非是当事不能感觉。
许飞娘语发感叹道:“与道兄相识也是久矣。多少物是人非,故人凋零,旧时得意胜景转眼败落,让人叹息!如今大劫将临,我也难做冯妇,只想找个依靠,安心过几年清闲日子,一切皆看老天心意如何?”
说完目光看向徐岳,目光复杂,道:“徐道兄武当后起之秀,正逢天道变化而出,福泽深厚,应时而动,深得武当道法精髓。如今正道大兴,容其怜悯,让我托庇一时,不知这样解释道友可有接受?”
何焕听得亦有感触。鬼母去后,自己守誓清修四十九年,终于等得鬼母禁制失效,得到鬼母留下宝贝。
他也曾一心盘算将来如何广收门人,创立教宗,再现鬼母在世昔日气象。为此遍访旧日同党,意欲重新结纳,以增声势。及至连访了好几处同党,就在这四十九年之中,已为各正教中人诛戮殆尽。这才知道一点悔悟,扫兴回山。
比较许飞娘及五台派下场,就有同病相怜之感,只面上并无表示,眼光看向徐岳,想听徐岳有何说辞。
徐岳表情镇静,眼睛与何煥对视良久,盯得何煥有些恼怒,这才收回目光开口:“我见过极乐真人!”一句话惊得何煥几乎跳起,面上表情惊疑不定。
徐岳依旧话语缓缓,口气平淡:“真人不知何故拜访,邀我陪他寨中漫步,见我一路寨中都有乡民亲善,最后才有发问。”
徐岳见何煥与许飞娘都有目光集中,精神汇聚,不由感叹真人威望,眼光落在空中,想起真人之语:“……以后若有可用,打我名号可也,或能有所帮助……”
一旁许飞娘嗔道:“师弟如此吊人胃口,怎地半天未有说出后来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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