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段日子里,李道然每日越发的勤学苦练,不但刻苦研习武道,闲暇的时间里,还要拿出谢安石送给他的那一摞子“文人”才看的书。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李道然的内力修为与日俱增,渐渐的不要说杨啸义,便是原本武功超过他一截的苏若悟,也完全没有了跟他比试的兴致。
而他平时练习武功招式时,大多数时间都花在“江流剑法”,以及“寒霜落木掌”和“烈火排云掌”的合二为一上。
那“江流剑法”李道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研习,自己觉得已经得了十之七八的精义,尤其是在他尝试用体内的两种真气去催动这套剑法之后,很多招式便都水到渠成的威力大增。
但李道然想要把“寒霜落木掌”和“烈火排云掌”合二为一的努力,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
虽然李道然发现将两种掌法的招式糅合到一起之后,马上便会比之前威力增加不少,但糅合之后的招式却远远谈不上流畅。在他经过了数次尝试,都不成够成功之后,只好暂且将这个想法搁置一旁了。
这一天傍晚,苏若悟和杨啸义两人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浪荡,李道然一个人到演武场中研习武技,他将已经算是熟悉的“江流剑法”练习了一遍,觉得短时间内再没有什么可以提升的空间了,突然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他想再去武道院的博文馆中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书籍,随后马上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段时间博文馆中的书几乎被他翻了一个遍,再也找不出可读的东西。
他想起老师孟威所传授的凝神刀法,心想不如便练习一下这路刀法,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因为他虽然对孟威这路刀法所包含的一往无回的心决十分钦佩,但他终究对于这种长兵武技不是太感兴趣,还是就取其心意便好了。
李道然站在演武场中,突然觉得无所事事,转念想到,难道回住舍去,再读读谢老头儿送给自己的那些“文人书”?刚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脑袋一阵生疼,最近虽然一直在强迫自己读那些书,但每次读完都觉得少了半条命一样,似乎比练武还要辛苦。
想到这里,李道然脑海中突然灵感一闪,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额头!
“对呀!“李道然恍然道,“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说完李道然一个转身,急匆匆地朝自己的住舍走去。到了自己的住舍,李道然直奔自己平时用来装着比较贵重的东西的那口大箱子,从里面翻出一本宣纸装订图册来。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李道然拿起那本图册,如获至宝般看了起来。
这本图册,正是当初谢安石见到李道然时,画出来送给他的。这上面所画的,正是一个个正在施展残月流云步的人形。虽然谢安石自己并不会这“残月流云步”,但当年他却亲眼看李玄炎施展过这套玄妙无比的身法。虽然他所画的,是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所进行的观察,但对于现在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李道然,却好像是带来了一盏有着微微火焰的油灯一样。
李道然将那图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眼中每看到一个图像,他体内的两种真气都如同感应到了召唤一般蠢蠢欲动。
这些画像,如果是除李道然之外的任何人看到,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画像而已,但看在李道然眼中,却似乎看到了一幅幅真气运行与身法腾挪的法门,因为和当年施展这套身法的李玄炎有着一样的玄火二气,李道然在看着这些画像时,自然而然地掌握了真正施展“残月流云步”时,所需要的极为玄奥复杂的运气法门。
李道然如饥似渴地将这一套画册看完,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出院外,想要试一试自己刚刚领悟的法门。
以往,李道然只有在危急关头,身体才能自动施展出这套步法,而且往往都是在月光照耀之下才有效果。在他观看了“天河画卷”之后,似乎能更主动地施展这套步法,但却只限于逃命般的来回躲闪。一旦遇到像卫榭那样的绝顶高手,便如同四处乱跳的野鸡一样,任人宰割了。
如今,李道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有希望掌握了这种神妙莫测的身法,而且用不着等月亮照在自己身上。
李道然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默默回想刚才在画册上看到的画像,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气,运气而起。
只见李道然的身体如同一缕烟尘般,轻飘飘地离地而起,如同鬼魂般飘荡到了丈余外的地方,在他经过之处,还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残影,在昏暗的天色中,如同鬼魅一般。
李道然身体刚一落地,毫不停留,也不见他如何用力点地,便又朝侧面一飞,这一次却快如闪电,疾飞向旁边的一株大树,飞到大树边上,李道然伸手一探,将一片金黄的秋叶摘在手中,随后身体如同被风吹动一般,飘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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