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轩朝京师,永安城。
此时天色已晚,皇帝的书房,清心殿里面,皇帝刘曜正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一脸的沉吟之色。
在书台前站立的,正是当今权倾天下的轩朝太尉,卫榭。
太尉卫榭已经把这次他前往凉州,遭遇前朝逆匪旬莫笑等三人的经历详细禀报给了皇帝,当然,其中隐去了不少他不愿意讲的部分。
“太尉,你说这次冒出来的那三个劫匪,全都是前朝的逆匪?”皇帝刘曜一脸的阴沉,问道。
“正是,”卫榭答道,“那‘风云一箭’旬莫笑,便是当年伪帝李玄炎的禁卫军指挥使。”
“哼……”刘曜冷哼一声,道:“我大轩真的无人了吗?这些逆匪为何能逍遥法外这么久?”
“臣有罪……,”卫榭忙低头谢罪,低声道:“这些逆匪平时大多隐姓埋名,加上武艺高强,所以实在难以追查……”
刘曜再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不满意,用手敲着面前的桌面道:“上次那易长歌劫走囚犯,已经让他十分恼火,这一次这些逆匪胆大包天,竟想要劫走进贡给朕的宝物?朕一定要派出大军,清查围剿他们的老巢!”
“陛下息怒……”卫榭忙劝道,“请听臣一言。”
刘曜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等卫榭说下去。
“陛下,其实这些前朝逆匪,早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卫榭继续道,“当下我朝的大患,毕竟还是北面的匈奴啊!”
“嗯……,”刘曜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一点,面前点点头道:“你说的是,匈奴才是朕的心腹大患。”
其实这些前正朝的逆匪,不是那么好剿灭的,否则也不会被朝廷悬赏缉拿了这么久,也没有结果了。何况现在北面的匈奴虎视眈眈,朝廷极难再抽调兵力去和这些前朝逆匪们纠缠。刘曜身为太子时,就明白这道理,现在卫榭这么一说,他自然就借坡下驴了。
虽然最近连番被这些逆匪挑衅,刘曜心中,已经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挫骨扬灰,但他心中也明白,现在不是对付这些人的时候。
“那前伪正朝,其实从头到尾,都是靠一个李玄炎在呼风唤雨,李玄炎早已经尸骨无存,剩下的这些逆匪,哪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卫榭继续说道,“而匈奴人近些年,一直蠢蠢欲动,与我中华摩擦不断,陛下务必要谨慎提防啊!”
“嗯……”刘曜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么这次匈奴人突然前来献宝,可按的是什么心?”
“陛下,”卫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路,接着条理清晰地分析道:“这匈奴人第一必定是借献宝,前来探查中原地形。”
“嗯。”刘曜点点头,等卫榭继续说下去。
“这第二吗,就极为歹毒了,”卫榭又是略微一停顿,看刘曜凝眉听着,才继续道:“陛下可知道匈奴人,为什么会选在凉州出现,把宝物留在凉州?”
“为什么?”刘曜不解地问道。
“因为凉州到京师的距离,正好和青州到京师的距离一样!”卫榭道。
“哦?”刘曜却还没明白过来。
“陛下,匈奴人用心歹毒,他们的用意,正是想要挑起伪朝的那些逆匪,和朝廷的争斗啊!”卫榭继续解释道。
“哦?”刘曜明白了过来,恍然道:“想不到北面那些蛮子,还有如此阴毒的计谋?”
“陛下切不可小看这些蛮子,”卫榭继续道,“他们能以苦寒之地,和我中华对抗多年,自然是有原因的。”
“嗯……”刘曜点点头,道,“所幸这次有太尉你亲自出手,那‘天河画卷’才不至于落到青州那群逆匪手中,否则朕的脸面,真不知道要望哪里摆了。”
“陛下,待平定北面匈奴之后,臣一定领军为陛下,荡平内匪,将这些逍遥法外的老贼们,一个个全都绑到京师,由陛下发落!”卫榭听刘曜的语气中,还是对这些逆匪耿耿于怀,忙又说道。
“嗯,朕幸好还有太尉你这样的砥柱之臣,”刘曜这才满意地叹息了一声,道:“否则朕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了。”
“陛下的信任,臣肝脑涂地,都难以报答!”卫榭忙跪倒在地,口中说道。
“太尉请起身。”刘曜道。
卫榭从地上站了起来,刘曜又继续道:“其实朕对那‘天河画卷’,哪有那么大的兴趣,朕日夜操劳国事,疏于武道,这些武林中人你争我多的玩意,朕哪里会放在心上?”
“陛下的胸襟气魄,自然是天下人比不了的,”卫榭口中答道,心中却开始暗暗提防。
“等那天河画卷送到了,朕就赐给太尉如何?”刘曜突然道。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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