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弄巧成拙,力劝刺史许令德将天河画卷弄到凉州武道院来,原本想要沾光立上一个大功,没想到竟真的有人敢来劫宝,现在天河画卷在武道院中丢失,许令德自然会把责任全推到他的头上。
正在他惊慌失措时,看到太尉卫榭突然驾临凉州武道院,更是吓的魂飞魄散。但他惊慌之余,也明白这次自己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甚至是头上的脑袋,全看卫榭的心情了。
他此时的唯一一线希望,便是自己算是卫榭的门生,所以他才以学生自称。而且卫榭的侄子卫人杰在凉州,一直由他方方面面加以关照。卫人杰取得甘泉县头民的资格,便是由他暗中操作完成的。所以孔兴升忍着肉痛,把自己所有家当中,最值钱的一件东西拿出来先给卫榭,希望卫榭能大发慈悲,饶过自己这一次。
但卫榭却站了好久也没说话,正在孔兴升忐忑不安,犹豫着要不要再跪到地上的时候,卫榭终于开口了。
“真是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小小的画卷都看不住。”卫榭语气冷淡,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怒意,但已经让孔兴升吓的腿一软,重新跪倒在了地上。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孔兴升吓的跪倒在地,磕头如同捣蒜一样,额头“逛逛逛”地撞击着地面。
“起来吧,别装模作样了。”卫榭不耐烦地说道。
孔兴升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卫榭冷冷地打量了孔兴升一眼,孔兴升只觉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像是要在自己脸上挖出一个洞来,忍不住后颈冷汗直冒。
“这么一点小事,也需要本官亲自出手,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卫榭冷冷骂道。
“卑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画卷找回来!”孔兴升慌忙连声赌咒发誓地说道,嘴里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竟然话语中带了哭腔,道:“还望大人看在学生跟随大人多年,事事尽心尽力的份上,绕小人一命……”
说着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一州武学督统的威风气派。
“闭嘴!”卫榭看孔兴升哭哭啼啼,顿时不耐烦地骂道,“废物!”
孔兴升顿时住了嘴,一点声音也不敢再发出来。
卫榭伸出手,打开孔兴升献上来的那个小盒子,只见里面有一个制作极为精巧的戒指,上面镶着一个硕大的蓝宝石,卫榭用手轻轻抚摸,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蓝宝石的表面上传了过来。卫榭的心情略微好了点,看眼前的孔兴升,也没那么可恶了。
“天河画卷,早已经被本官从那两个逆匪的手中夺了回来,现在已经差人送往京师,”卫榭冷冷道,“所幸本官对此事,早已有所察觉,禀明圣上之后,便连夜赶来,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截住了那伙逆匪。”
孔兴升此时才知道,原来天河画卷并没有被那逆匪劫走,顿时大喜过望,一脸喜色地道:“太尉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以太尉大人的盖世神功,就算那逆匪再叫上几十个帮手,怕也是无济于事!”
孔兴升哪里知道其中的一波三折,只以为是卫榭神机妙算,全凭着一己之力便夺回了天河画卷,此时对卫榭的敬佩却不是故意奉承,完全是发自真心。而让他大喜过望的,却是天河画卷失而复得。画卷最后没有丢失,自己的罪责自然也就减轻了一大半。
卫榭得意地一笑,他自然不会将慈宁剑斋斋主碧洛音突然现身,帮他夺回画卷的事情告诉孔兴升,此时继续道:“圣上对于这‘天河画卷’,十分看重,若是真的丢了,只怕我也护不住你的脑袋。”
孔兴升连忙又再次跪下,连连磕头道:“多谢太尉大人,多谢太尉大人!”
卫榭冷笑一声,接着语气缓和了一点,继续道:“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那劫走画卷的逆匪,颇有点道行。那赶来接应的另外两个逆匪,武功更上一层,本官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夺回了画卷。”
“太尉大人的神功,学生便是再修炼十世,也难以望大人之项背!”孔兴升跪在地上道。
“只不过本官虽然夺回了画卷,那三个逆匪却负伤逃走,你今后还要严加追查,切不可懈怠,明白了没有?”卫榭继续说道。
“学生明白,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那群劫匪,早晚将那群劫匪捉拿归案!”孔兴升此时听卫榭话语中的意思,已经绕过了自己,慌忙连声答应。
“另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回朝之后,会禀明圣上,罚你一年俸禄。”卫榭淡淡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这样的责罚对于孔兴升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他万万没想到,这次这样天大的祸事,竟就这么化解了过去,当下连胜称谢,喜形于色。
卫榭冷哼一声,将那装着蓝宝石戒指的小盒子盖上。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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