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郝玉风人躺在地上,嘴上却还在逞强,哼哼唧唧地骂道。
那人冷笑一声,却懒得理郝玉风,挥手示意囚车上的人下来。
“你可知道囚车上押着的,是伪正朝的逆匪余党,你劫走逆匪,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不会放过你!”郝玉风见那人不答话,胆子又大了起来。
那人听到“伪正朝”三个字,突然身体一颤,猛地扭过身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怒意。
“住嘴!”那人怒喝一声,接着冷笑道:“老夫便是天字第一号的逆匪,朝廷?老夫纵横天下几十年,当今伪朝,能奈我何?”
郝玉风闻言一愣,随后结结巴巴道:“反了,反了!大家一起上啊,快拿下这大逆不道的贼……”
郝玉风话音未落,那人手中剑如闪电般一挥,两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
郝玉风只觉双颊同时一凉,两样东西同时掉到了地面上。他低头一看,自己的两只耳朵竟同时掉在了地面上。
此时才有一阵剧痛传来,郝玉风张开嘴,放声惨叫起来。
那人挥手隔空一甩,“啪”一声响,真气隔着几米如同实质般抽在郝玉风脸上,把他打晕过去,惨叫声卡在了喉咙里。
那人把郝玉风打晕过去,转过身去,却余怒未消,突然又转回身来,把长剑抓在手里,一股浓烈的杀气顿时从他身体上散发出来。
那个老护军刚才起冲突时,一直躲在靠后的地方,他行走江湖大半辈子,颇知道一些江湖旧事,此时仔细看那人的佩剑,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老护军突然冲出人群,跪在那人面前。
“左相大人饶命啊!左相大人饶命啊!”老护军把头伏在地上,口中连连高喊饶命,“小人也是混一口饭吃,其他这些人都是进州赶考的秀才,左相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们吧!”
那人看了看老护军,把剑挂回了腰间,如寒风般凌冽的杀气顿时消散不见,众人好像从无形的重压中解放出来般,都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
“起来吧。”那人微微一举手,一股大力把老护军抛起来,飞向后面的人群,靠近的两人人慌忙伸手把他接住。
那人转过身去,再懒得理他们。此时囚车中的三个囚犯已经爬下车来,那两个年老的囚犯却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此时被人救出来,却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如何是好,也许在他们心里,此时成了逃犯,还不如去充军划算,好歹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那年轻的囚犯却对那人迎头拜倒,泪流满面。
“晚辈皇甫思正,拜见左相大人!”
劫囚车那人,正是风雨化形剑易长歌,此时闻言,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是皇甫将军的后人?”说着一改原先冷漠的态度,附身将那年轻囚犯扶了起来。
那年轻囚犯被扶起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道:“皇甫牧正是家父。”
易长歌顿时喜出望外,握住那年轻人的手道:“想不到皇甫将军还有后人,真是天佑忠良……”说着自己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小侄本来已经抱定必死之心,想不到竟在这里遇到左相大人……”皇甫思正说着,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易长歌把水壶递给皇甫思正,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
皇甫思正点点头,两人转身准备离去。易长歌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那两个年老的囚犯:“你们若是留下,只怕难逃一死,想活命的也跟我走吧。”
那两个老农户对望一眼,毫不犹豫地跟在了二人后面。他们本来就要被充军,现在遇到了劫囚车,留下自然是死路一条。
易长歌临走时还拉走了郝玉风的马,让皇甫思正骑上,连那拉囚车的马也没放过,一并骑走了。
四个人很快走的无影无踪,剩下的两个护军和一群学生,围在昏迷不醒的督统大人身边,面面相觑。
造化弄人,易长歌,这位当世的绝顶高手,曾经的大正朝左丞相,此时不知道的是,他花费半生苦苦追寻的东西,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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