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匈奴使节三人便前往州府告辞,又让许令德吃了一惊,连连挽留。说道既然是进献宝物,使节如何能不到京师面见圣上。
但匈奴一行人主意已定,赫连奇只说自家大单于突然飞鸽传书,有要事相商,命他们立即返回,说完几句之后,也不管许令德的阻拦,硬是走了。
三人走之后,气的许令德连连痛骂,因为这么一来,对朝廷又不知如何解释才好,但是骂完之后,也无可奈何。
虽然许令德在见到匈奴人当天就从驿站派出了快马送信,但收到朝廷的回复最起码也得三天之后,这让许令德如坐针毡,生怕其间有个闪失。匈奴人走之后,许令德在州府中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
“大人,门外孔大人求见。”正在这时,仆人禀报孔兴升来了。
“让他进来。”许令德不耐烦地挥挥手。
孔兴升快步进来,看到许令德正在来回踱步,忙问道:“刺史大人,可有什么需要下官效劳的地方?”
许令德没好气地答道:“还能有什么事?本来这宝物事关重大,本官便担心有什么闪失,现在这几个匈奴蛮子竟然毫无外交礼数,放下东西就走了,这让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孔兴升尴尬一笑,道:“这些蛮子原本就是化外之人,不懂文明法度也是正常。大人何必为了他们烦扰?只要顺利把这天河画卷交上朝廷,自然免不了是大功一件。”
“你说的是,”许令德点点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孔兴升眼珠一转,咳嗽了一声,又道:“下官斗胆,大人可是在担心这宝物的安全?”
许令德又长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
“大人,下官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孔兴升努力掩饰语气中的迫切之情,说道。
“讲!”许令德不耐烦地说道。
“大人,依我看,不如把宝物转移到凉州武道院之中,比放在州府更加安全,”孔兴升说道,“一是武道院的占地广大、地形也较复杂,万一有人闯进来,也难以探明方位;第二凉州武道院中还有一千余名武学生,也可以让他们放哨巡逻,这样万一有图谋不轨的人想摸进来,就难上加难了。”
孔兴升想出这主意,自然有他的盘算,把天河画卷放到凉州武道院保护,待到事成之后,论功行赏,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一份了。
但他说的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许令德沉吟片刻,一拍手道:“孔大人说的有些道理,就按你的说办!”
“大人明见,下官这就去安排!”孔兴升顿时大喜,告退一声转身走了。
于是当天许令德就把装着天河画卷的长筒送到凉州武道院之中,自己也住了进去。武道院外面,又命军士驻扎,把武道院重重围困起来。
这下苦了苏若悟这样的学生,本来打算趁着这几天武道院里的教习们都跑到州府去,痛痛快快地浪荡几天,没想到现在武道院反而成了最戒备森严的地方。
当天下午,他们被老师孟威叫到演武场中训话。
“如今匈奴献来的宝物放在武道院中,院中所有学生,都要分组巡逻,”孟威对学生们说道,“如果遇到任何异样之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或者就近的其他教习,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学生们齐声答道。
“你们先回去吧。”孟威挥挥手解散了学生。
“孟师,匈奴送来的,是什么宝物?”苏若悟此时嬉皮笑脸,朝孟威问道。虽然他在倚翠楼已经偷听到了消息,但却还是忍不住想再跟老师打听。
“那不是你们需要知道的事情!”孟威丝毫不给他面子,呵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知道了没有?”
“学生明白!”苏若悟忙恭敬地回答,暗中一吐舌头。
孟威说完拂袖而去。
李道然他们三人回到住舍,苏若悟忍不住叫苦连天,哀声道:“吗的,这下真是倒透了霉,这些匈奴蛮子闲着没事献什么宝物,白白害了本公子!”
李道然笑道:“这回你可千万别再往倚翠楼跑了,逃得过一次,逃不过第二次,被抓到就完了。”
“我哪敢啊!”苏若悟唉叹一声道。
而李道然心中,却暗藏着一丝高兴和期待,因为那天河画卷,就放在离自己不愿的地方。
***
虽然刺史许令德严令所有人不得走漏风声,但匈奴人在凉州府行事张扬,从现身献宝到前往斜桥巷喝酒,一系列举动都是毫不遮掩。匈奴献宝之事,已经在凉州府穿的沸沸扬扬,一天之内,大街小巷都议论上了此事。
当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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