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苦役顿时喜形于色,但马上神情又黯淡下来,说道:“小兄弟你马上便也变成偏将了,还是别和我们这些苦役混在一起的好。”
“我根本不稀罕那什么偏将不偏将,”李道然不屑地笑道:“其实我也是个私习禁武的罪人,大家原本就是同命相怜。”
“啊?”刘裕听李道然这么说,吓的一吐舌头道:“我老头儿可没小兄弟你这么厉害,只是瞎练了几个把式而已。”
“那咱们也都是一样,”李道然笑道,“以后老人家你跟着我便好。”
刘裕看李道然对自己这么关照,感动地道:“那便多谢小兄弟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刘裕便告辞出去了,留下李道然一个人在营帐里。
此时李道然身上的伤口还十分疼痛,刚才说了一阵话,此时又开始觉得有些疲倦,便又合上眼,沉沉睡去。
待李道然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营帐里还是只有他自己,但营帐中的小桌上,却多了一副亮银色的盔甲。
李道然此时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不禁觉得头脑发闷,便直起身子,想出去走走,但他刚一起来,才想起来自己小腿上有个伤口,行动不便。
这时营帐外一个人掀开门帘走进来,正是那个老苦役刘裕,他弯腰进去,对李道然道:“李将军,你醒啦!”
“老人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成了将军了……”李道然苦笑道。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廖将军又来了,送来了这幅盔甲,”刘裕道,“看来这偏将你是当定了,恭喜,恭喜啊!”
李道然苦笑一声,只是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廖将军还吩咐我,这些天便再你身边随时听你的差遣,”刘裕一脸喜色地道:“想不到我又一次沾了你的光啊!”
“老人家你这是从和说起?”李道然苦笑着问道。
“这样我便不用再去干那些苦役的重活了啊!”刘裕满脸堆笑地回答道:“多谢李将军,多谢李将军!”
李道然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回答道:“这么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李将军,你是想要下地来活动活动吗?”刘裕看李道然在床上支起身体,问道。
“嗯,确实想出去透透气了。”李道然回答道。
刘裕忙快步走出营门外,马上又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根木杖,道:“我今天没事,便找到一根木头削了一根拐杖,李将军里试试合不合手?”
李道然看他如此关心自己,感激地说道:“多谢老人家你了。”
“李将军,以后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多亏了你,我才能保住这条老命,”刘裕忙道,“现在又托你的福,不用去做那些苦差事,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以后老人家你便待在我身边,不要再去做那些苦役的事情了。”李道然说道。
刘裕听李道然这么说,顿时更是喜形于色,忙几步走到床前,将手中木杖递给李道然,道:“李将军,来试试看合不合手。”
李道然接过木杖,用它支撑着走下地来,来回溜达了几步,笑着对刘裕道:“还蛮合手的,多谢老人家了。”
刘裕顿时十分高兴,两只布满老茧的手来回地搓着,口中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道然用木杖支撑着,受伤的那条腿轻轻点地,一瘸一瘸地走出营帐外。刚出营帐,他便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顿觉昏沉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在自己的营帐门口慢慢走了一段路,觉得受伤的小腿还是十分疼痛,便打算走回营帐去。正在此时,一大队人马急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当先几十骑奔在前面,后面还跟着近百人的一大群步兵。
为首的骑士正是留守在大营中的镇西军大将吴封疆,廖琪策马跟在他身边,一只手还绑着绷带,只用一只手提着他的长qiāng,但是精神却十分健旺。他看到李道然在支着木杖走动,朝他摆了摆手,高声道:“李兄弟,蛮子在攻打一处岗哨,我去去便回,你安心养伤吧!”
吴封疆听廖琪喊话,也回头望了李道然一眼,目光停留了片刻,才移了回去。
李道然看一大群人马急匆匆地奔出大营外,出乎意料的,突然心中有些内疚之情产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看这么多人,就要出去和匈奴人生死相搏,但自己却带着伤,只能待在大营里,心中不禁有些五味杂陈。他自从被陷害入狱之后,对轩朝朝廷极为失望,对轩朝和匈奴之间的战事,也觉得和自己毫无关系。但昨天经历了那一场生死考验之后,他的心态却又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毕竟镇西军中的这些将士,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普普通通的人而已,他虽然心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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