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悟与李霄对望了一眼,回答道:“我这朋友天赋异禀,没准还能恢复也说不定。”
离子良叹了口气,道:“公子对朋友的古道热肠,真是让人感动。”他只以为是苏若悟太过乐观,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也不好再多说。
“离先生,你刚才说,他的命格真的十分奇特吗?”李霄凝眉朝离子良问道。
“确是如此,我绝不会看错,”离子良肯定地回答,随后想起自己今天一连三次给人看相,都不能让人信服,苦笑道:“不过我现在,却也没那么自信了。”
“离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要是离先生说的话,至少有几分道理,”李霄却肯定地点了点头,思索道:“若悟,你仔细想想,李道然他去年在凉州,有没有遇到什么生死关头?”
“生死关头?”苏若悟一愣,想了想之后说道:“若说是生死关头,最危险的便是这一次,被打进了天牢里,差一点就没再出来,离先生,会不会是你算错了日期?”
“这方面绝对不会错!”离子良肯定地回答道,“你这朋友的命理纹,到二十岁便断了,但后面却又有细细的纹路生出来,错综复杂,实在是我平生仅见。“
“若是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了,”苏若悟“啊”的一声,说道:“去年道然他被人绑走了一次,差一点就没命回来,难道离先生算出的,就是那一次?”
然后苏若悟又大概讲了讲那次李道然被吴皓为绑走的经历。
“说不定就是那一次,”李霄点点头,道:“被那逆匪劫走,却能毫发无伤地回来,确实是造化了。”
李道然那一次被吴皓为随“天河画卷”绑走,确实十分凶险,但最后却化险为夷,还通过观看“天河画卷”脱胎换骨,在武道上更进了一步。
但苏若悟却想错了,李道然去年真正最凶险的大劫,却是在初到凉州时发生的。
离子良这一次为李道然看的面相,其实十分准确,他说的一场大劫,正好对应了李道然初到凉州时,在斜桥巷的后巷中差点被打死的那一次。当时李道然差一点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沉入到倚翠楼后面冰冷的河水之下。
但等苏若悟从倚翠楼的后窗飞身下来,帮李道然脱困时,却只看到李道然被人围殴的情景,并不知道之前李道然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
“可能我这观人之术,原本也做不得准的,”离子良苦笑一声,道:“大家就当笑话听听算了。”
“不见得,”李霄却继续道:“极少苏公子你只能娶一个老婆这件事,我是相信的,非常有道理。”
“吗的,这一卦是最不准的,简直是扯淡!”苏若悟恼火地道。
“看来这李道然,身上确实有不同寻常之处,”李霄讥讽了苏若悟一举,便不再理他,又把话题回到李道然身上,道:“也难怪谢太傅,会对他刮目相看。”
“哦?”离子良此时吃了一惊,忙问道:“李公子你说的可是谢安石谢太傅大人?”
“正是,道然这二字,便是谢大人赐名给他的。”苏若悟接过话说道。
“啊?”离子良顿时又是一惊,旋即问道:“这么说,他便算是谢太傅的弟子了,如何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唉,一言难尽。”苏若悟叹息了一声。
“这一次若不是谢太傅出面为他求情,只怕现在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李霄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离子良此时顿时对李道然刮目相看,继续道:“谢太傅深居简出,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却能替他求情,看来真的是和他关系匪浅了!”
李霄此时却冷哼一声,禁不住心中有些不自在,他常年跟随在谢安石左右,此时心中,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的感觉。
离子良随后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可惜,他现在气海已经被刺破,否则以后,谁知道会有多大的作为?”
苏若悟神秘地一笑,对离子良道:“早跟你说过,我这朋友天赋异禀,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虽然离子良是他非常信任的人,但他此时自然也不敢再贸然把李道然身俱两个气海的秘密说出来。
离子良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此时李霄心中,却有一丝淡淡的遗憾。因为谢安石对李道然分外青睐,他心中便一直存着一种想法,想要找机会和李道然较量一番。但此时李道然右胸的气海已经被刺破,就算还剩下左胸的一个气海,武道修为也一定大不如前。就算现在他将李道然击败,也只能说是胜之不武了。
三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都有些累了,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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