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吗的一个半死的人,突然发什么疯?”一个军士骂骂咧咧地道,一边骂一边用鞭子使劲抽着囚车中的李道然。
鞭子抽在身上,原本已经破烂的衣服被打的四处开口,鞭子抽在李道然的身上,露出一道道血痕,但李道然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样,不躲不闪,还在不停地发出疯狂的笑声。
此时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两个军士顿时更加恼怒,其中一个军士回到囚车前面,从座子低下抽出一根军棍来,一棍砸在李道然的脑袋上。
李道然应声而倒,身子一歪,躺在了囚车里,口中疯狂的笑声这才停了下来。
“吗的,咱们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苦差,还的把这疯子送到并州去!”拿棍子的军士一边往囚车前面走,一边对另一个骂骂咧咧地说道。
“你下手轻点,可别打死了他!”另一个军士有些担心地朝他说道,“听说这小子来头可是不小,据说在死牢里的时候,去看他的都是些大人物。”
“现在老子就是他面前最大的人物,”那拿棍子的军士不屑地说道,“一个要送到前线去的苦役,你担心什么?他的命比狗还贱!”
“总之咱们的差事是要把他活着送到并州去,至于他到了前线,是死是活,都跟咱们没有关系,你可千万记住了!”另一个军士继续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看你这怕事的样子!”那拿棍子的军士不耐烦地回答道。
两个军士一边说,一边回到驾车的位置,马鞭一挥,囚车开始继续朝前走去。
李道然此时歪倒在囚车里,像是一堆没有生命的垃圾一般,目光呆滞,似乎完全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
而此时他的一只手中,却还攥着一个小小的玉片,正是碧洛音当初送给他的那片玉佩。
这片玉佩李道然一直贴身带着,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上。当他被捉到死牢时,挣扎之中这玉佩掉到了他衣服的内衬里,所以竟没有被狱卒搜走。
此时李道然紧紧攥着那片小小的玉佩,玉佩上传来的那一阵阵冰凉,只让他的心,更加冰冷麻木。
当龙威院内,进士考生们摩拳擦掌,准备一争高下时,一辆囚车缓缓驶去京城的大门,向遥远的北方并州之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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