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若悟却毫不退让,脖颈一挺朝李毋名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辈子,现在绝对不能离开京城!”
李毋名顿时大怒,骂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惹下的,是可能满门抄斩的祸事!此时还念念不忘要中状元,你若是真中了状元,那姓卫的怎么能袖手旁观?”
苏若悟听李毋名这么说,一时语塞,但却还是不甘心,一脸倔强地站在李毋名对面,勉强争辩道:“我们几个问心无愧,没做过什么错事!”
“别说了!”李毋名不耐烦地一挥道:“你若是一意孤行,执意要留在京城,不光你自己会发生什么事不好说,连你父亲和我可能都要受你牵连,你若是这样的自私自利之徒,那老夫就不会管你,你现在就走吧!”
苏若悟被他说的满面通红,呆立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唉!”了一声,转身走回到车厢里。
李毋名怒哼一声,对站在车旁边的手下道:“现在就把他们送到并州苏将军里,他们两个要是再跑回来,我拿你是问,明白了没有?”
“属下明白。”那属下忙高声答应道。
随后马夫一扬鞭,马车飞快地朝京城外驶去。
***
杨啸义躲在屋里不敢出去,过了好一会儿,等听得外面没有动静了,才探头探脑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走出大门看看,苏若悟早已不见了踪影,再回到别院之中,此时别院中空空荡荡,再加上几乎所有的窗户都被打的稀烂,杨啸义只觉心中一阵萧索。
他呆立在院子中,过了好久,才勉强振作起精神,去把自己的行囊大概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大街上。
此时,李道然生死未卜、苏若悟不知去向,杨啸义心中凄惶无比,再想到他们三人刚到京城时的兴奋期待,心中更是难过。
杨啸义起初只是浑浑噩噩地在京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想起了苏若悟的话。
“对,去龙扬客栈,”杨啸义自己在口中重复了几篇,“龙扬客栈,龙扬客栈……”
“说不定我住下后,今天晚上苏哥就会回来找我。”杨啸义安慰自己道,然后开始打算朝龙威院的方向前去。
但他此时失魂落魄,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竟然迷失了方向。他自从到了京城这两天,每次出去,都是和苏若悟或者李道然一起,此时猛然只剩下他一个人,此时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叫上一辆马车,都想不起来。
杨啸义凭着自己的一点记忆,朝他想象中的龙威院方向走去,但越走越觉得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到最后,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口干舌燥,头晕目相,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杨啸义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稍微歇了歇,想找个可以稍事休息的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再继续前往龙威院。
他抬头张望了一下,正好看到离他不远的路对面,有一家酒楼的酒旗正在迎风招展,他忙朝路对面走过去,想要稍事休息一下。
幸好自己身上,还有几十两银子的银票在,否则就要流落到大街上要犯了,杨啸义心中暗想。
他又饥又渴,眼中只看着对面酒楼的酒旗,急匆匆地从大路上斜穿过去,却没看到正好一架四匹马拉着的华贵马车飞快地从路一边驶来,杨啸义惊觉后,急忙想要躲避,却已经迟了,被一匹马重重撞在肩膀上,惨哼一声,摔出了老远,他挎着的行囊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被甩的满地都是。
“哪来的瞎子,找死吗?”那马车上的车夫怒骂一声,跳下车来,一扬鞭子,就抽向还躺在地上的杨啸义。
杨啸义慌忙在地上一滚,避过抽向他脸上的鞭子,忍着痛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你撞到了我,还要打人?还有没有王法?”杨啸义一手扶着被撞痛的肩膀,对那车夫道。
“大胆刁民!”那车夫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手举起鞭子骂道:“挡了司空大人的车驾,还敢顶嘴?你是闲自己命太长了吗?”
杨啸义一听见“司空大人”四个字,顿时吓了一跳,他原本就胆小谨慎,此时一个rén liú落京城,哪敢再多争辩,忙嗫嚅着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是一时没看清路……”
“你这刁民,还不跪下认错!”那车夫气焰更是嚣张,用鞭子指着杨啸义骂道。
杨啸义一愣,顿时心中也恼火了起来,怒道:“是你撞倒了我,还要我下跪认错,架子也太大了吧?”
那车夫看杨啸义还敢和他争辩,顿时一脸怒意冲了上来,扬起鞭子就朝杨啸义脸上抽来。
杨啸义心中一怒,他毕竟也是堂堂的武进士,如何能让一个赶车的欺负,手一抬,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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