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不是你现在能明白的,你只需要记住,老师绝不会害你。如果你相信老师的话,就一定按我说的去做。”
“老师,恕我难以从命!”李小白脖颈一挺,带着怨气说道。
鲁濡礼长叹一声,无奈地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出去吧。”
李小白行了一礼,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鲁濡礼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怨愤离开,心中更加难过,但自己的难言之隐,却绝对不能告诉李小白。
这次从州府派来监考的考官孔兴升,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县里的头名,已经有了内定的人选。
不用孔兴升明说,鲁濡礼也知道,这内定的人选,就是当今朝廷的三公之一,太尉卫榭的侄子,卫人杰。
凉州,本来就是一个人口稀少的边缘地区,而他所在这甘泉县更是穷山恶水,人烟稀少。朝廷在县里所设的武道院,只有几十个学生,大多数都是资质平平,唯独这被称作白眼儿的李小白,却是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
经过自己这几年的悉心栽培,李小白的境界已经远远超出了其他的同龄人,本来这小小甘泉县的武科举头名,是非他莫属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卫人杰,就在武科举开考前一个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户籍迁到了甘泉县。
甘泉县虽然小,但却也是凉州十二个县之一,而任何一个县里产生的武科头名,都可以直接获得武进士的身份。所以当朝权贵们管用的手段,就是在开考之前,把家中子弟的户籍迁到像甘泉这样的小县里,轻而易举地获得朝廷册封的武进士身份。
只可惜了自己的学生,几年的辛勤苦练,到头来却连公平竞争的机会也没有。
鲁濡礼只所以宁愿被自己的学生误解,也不愿意告诉李小白真相,是怕年轻人年少气盛,得罪了权贵,后患无穷。
但他早想到了李小白不会听自己的,这学生性格执拗,认准的事情绝不回头。本来这是自己最欣赏他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最担心的事。
鲁濡礼又长叹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这最得意的学生。
***
大轩朝禁私武。
弱冠{二十岁}之前的未成年人,只能在朝廷设立的武堂之内习武,若是能通过武科考试的县试,便成为朝廷册封的武秀才。通过县试的学生,便可以前往州府学堂继续习武,然后参加一年一度的州试。通过州试,便会被册封为武进士,再到轩朝的王都,永安城,参加殿试。通过殿试者,便成为贡士。每一个贡士都由皇帝钦点名次,头名便是当年的武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所有的贡士,都可以马上入朝为官,可谓鱼跃龙门,身价百倍。
凡进士及以上者,才可以不受限制地随时修习武道,而秀才只可以在朝廷规定的场所和时间修习武学。除此之外,任何私自习武者,都被严格禁止,一经发现,轻则充军,重则斩首弃市。
虽然轩朝也设有文科考,但当时天下,武道昌隆,文人地位,与武人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大轩朝最西北的凉州甘泉县,讲武堂旁边的客厅里,鲁濡礼正在为自己学生的命运,做最后的努力。
“孔大人,这甘泉小县,人烟稀少,民风愚钝。但我这个学生,却真的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他若是能和卫人杰一起,成为凉州的武进士,到了皇上那里,必定能为凉州添彩。孔大人你也提携有功啊。”鲁濡礼坐在椅子上,朝前微微俯身,一脸谦卑对坐在正中的孔兴升说话。
孔兴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却岔开话题道:“鲁教习,你我何必这么拘礼呢?你我毕竟是同年进士,当年你的一路戟法,施展出来虎虎生风,诸位同年都是十分钦佩啊!”
鲁濡礼心中一阵黯然,自己和这孔兴升,确实是同年进士。当年自己年少气盛,自恃才高,满腔的壮志雄心,谁知道最后却沦落到这荒凉的甘泉小县,做一个教习。而这资质平庸的孔兴升,却因为攀上了当朝太尉,一路飞黄腾达,现在已经贵为凉州武学总督统,同时也是凉州七县武科考试的总考官,两人的处境真是天差地别。
“孔大人说笑了,我天资平平,只是年轻时有一身蛮力,哪能跟孔大人你这样的天纵之才相比呢?”鲁濡礼勉强笑道。
“哈哈哈哈,”孔兴升得意大笑,嘴上却继续说道,“鲁教习过谦了。三十年前,西北武道谁不知道“虎戟”鲁濡礼的大名?又有谁知道我孔兴升?”
“孔大人可谓厚积薄发,今时今日我的武学修习,已经难以望孔大人之项背了。”鲁濡礼赔笑道。
孔兴升又是一阵得意地大笑,笑声好一阵才停止。
鲁濡礼一脸赔笑,耐心等着孔兴升的笑声停下。
“这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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