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邱索那番话的原因。
七八个身穿素白色衣服的中年人正举着条幅站在宿舍楼下,沉默中透着哀伤,路过的学生哪怕再不情愿也会被他们叫住,往手里递一张传单。
条幅上的内容易安曾经在医院看过,无非是还我亲人什么的。
“易安,你回来了。”邱索在自动贩卖机边上摆手,“进来进来。”
“怎么回事?”
“咱们楼下有个人前几天大半夜跳楼了,没救过来,家属对学校的处理不满意,这不来闹事嘛。”邱索的话没出乎易安预料。
大学其实从来不算净土,无论是实验室里导师对学生的压榨,还是为了考研保研而产生的巨大精神负担,以及那些设计人际关系的纷争,每一点其实相比于高中单纯专注于学习情况都天差地别。
易安曾经听某个老师说过,有段时期K大学生的自杀数量几乎引起了校领导的不安,以至于不得不成立心理科来进行专门应对,每学期还要对全校学生进行心理调查和专门抽查。
“大几的啊?家长在这干什么,去办公楼堵校长呗。”易安的问题很讲究,老生跳楼为研,新生跳楼为情,一般都是这样。
邱索拿了瓶水喝了两口:“办公楼那人更多,这学生家是本地的,商学院大三。”
“想不通想不通,你说想和我讨论的是什么事?来……快把书给我,内科下、外科下、妇产科,都要。”易安分心二用,一边充当心灵导师一边翻开书勾勾画画,“我去,这是重点?这整本书都得背啊!”
“你也该习惯了。”邱索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沉默几秒,突然说,“我觉得下一个跳楼的可能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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