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好不容易才制止易安火车头一样的行动力,用武力威慑打消了后者借此机会对自己下手的念头。两人心里有数后,回到包间从容不迫地坐下,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对易安来说,苏依的要求比较复杂:既不能让父母扫兴,也不能让他们当场拍板决定结婚时间,当然更不能就这么赶走易安然后去找其他男人。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脱——拖字诀。
伊然看女儿和易安一起回来,显然把这理解成了年轻人出去交流感情之类的活动,眉开眼笑地让易安多吃点,继续提出新的问题。
“小易,现在在哪家医院实习啊,苏依说你是学医学的吧?”
“是,临床医学,目前到处乱转,没定下来去哪。”易安不停帮旁边赔笑的苏依夹菜,后者保持身材,坚决抵抗。
“哦……”伊然对这个行为看在心里,“多走走是好事,不像我家苏依只会窝在学校读书,找工作也出不去这个圈子。”
苏依给她添饮料:“妈,我这行也不容易,您别光顾着夸他一个啊。”
“和小孩打交道能难到哪去?”伊然不以为意。
“哇,您可不知道,现在这书教起来多麻烦。讲课、备课、应付检查、学习精神、家长、补习、办公室勾心斗角……再说我都想哭了。”谈及工作,苏依忍不住开始吐苦水。
但伊然明显不是第一次听这些抱怨,挥手打断她:“行了,行了,两天说一遍……诶,易安,我这个胳膊有点酸,你帮着看看有什么问题吧?”
苏越哲和苏依侧目以对,不是因为前几天找不到千斤顶,徒手把车抬起来换轮胎拉伤了吗?
一旦涉及到专业问题,易安马上表现出了学生应有的谨慎,一通解释之后把回答转到了“虽然我说的很有道理,但您有时间还是要去医院看看”上面,不给任何实际答案。
“钱挣得多少不重要,我很欣赏这孩子的勇气,见义勇为说起来简单,可没几个人能做到。”苏越哲抿了口酒,话里话外充分表露出了有钱人的余裕:“易安你陪我喝两杯?”
“叔叔,虽然我平时滴酒不沾——但既然您这么说,我就却之不恭了。”易安给自己倒了满杯,然后给苏依眼神示意。
苏依马上将易安手中的酒杯拿走,然后对自己老爸嗔怪道:“爸!易安不喝酒,你别逼人喝了!”
“就是的,老头子自己在旁边喝嘛,别捣乱。”伊然帮腔。
“唉……”苏越哲只好闷闷不乐地自斟自饮,同时炯炯有神地盯着易安,传说每一个准岳父看到自己准女婿时目光都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般锐利。
直到易安讲完了自己和苏依相识的经历,将自己能说的信息基本透了个干净后,伊然和苏越哲才基本表示满意,两人对视一眼后点点头,在苏依惊恐的目光中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小易,你毕业都得二十六了吧?”伊然循循善诱,“对个人生活有什么打算啊?”
“妈,我俩不是……”苏依急忙开口,然后被伊然用眼神怼回了剩下半句,“是……吧?”
“我家苏依啊,不怕你笑话,今年二十六了连个朋友都不会谈,一天到头只有工作。你说我们这做父母的嘴上说不着急,心里当然不这么想呀……”伊然有些懊悔,“她小时候我俩担心学坏,定了一堆规矩,现在一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妈……”苏依捅了捅易安,意思是你赶紧说点什么啊。
易安思考了一会,说:“嗯嗯嗯。”
苏依捂脸,倚在座位上,仰头看天花板。伊然听了易安的回答,嘴角带着幸福的笑,说:“那什么时候我们见一下你家父母,咱们两家聚一聚?”
“是这样的,伯母,其实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易安换上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其实我爸妈几年前就去了欧洲,工作加旅游,说是二人世界,但现在连我都不怎么联系得到。”
苏依猛地回神:“真的?”
“激动什么呢你?没失联,电话偶尔能打通。”易安说,“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邮件交流。”
伊然没想到未来的亲家如此率性,卡壳了几秒才说:“苏越哲!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每次说要出门就找借口推掉,结婚几十年了都没出过国!”
苏越哲遭受无妄之灾,只得躲在酒瓶后面不敢说话,苏家男卑女尊问题看来十分严重。
把老公批评一通后伊然才笑眯眯地转向易安:“易安,你爸爸妈妈在欧洲做什么工作啊?”
“您看。”易安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他们说是历史研究。”
照片里一对四十岁左右的男女正站在某个教堂前微笑,背后行人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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