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二十个小时没合眼,段少君现在有些困,但今晚刚刚攻占鼎山县城,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妥当,他根本就无法安心休息。
坐在厢房内的椅子上喝了口茶,耐心的等待着卢玄的到来。
对于卢玄此人的评价,段少君就一句话;这家伙绝非等闲之辈。
可想而知,堂堂一介寒酸儒生,能够让鼎山县主如此器重,寻常的时候,县衙内无论大小事务,都交由他去处理,而且今晚逃跑的时候,县主都将其带在身边,由此可见,这家伙的能力应该非常出色,应该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正沉思间,门外忽然响起一名护卫弟子的通报。“禀告掌门,卢玄已经带到!”
段少君心中一动,道:“放他进来见我,你们守在外面即可!”
“是,掌门!”那名护卫弟子恭敬的回应了一声,接着便让等候在外面的卢玄进屋了。
此刻,段少君坐在窗口下的茶桌旁边,见到卢玄进来之后,客气的摆了摆手,笑道:“深夜将卢师爷唤醒,倒是有失礼数,还望卢师爷海涵。”
说完,他便请卢玄坐在了茶座对面。
卢玄现在的脸色有些憔悴,想来被段少君他们折腾了一晚上,他那把文弱的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不过,他那双眼睛,却依然清明睿智,顾盼间,光芒四射。
神情平静的坐在段少君的对面之后,卢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段掌门这么急着寻卢某前来,想必是让卢某替你安抚鼎山县城的民众吧。”
“卢师爷果然是聪明人!”段少君赞叹的拍了拍手掌,微微一笑道:“不错,我深夜将你唤来,正是为了此事!昨晚我们攻占县城,难免会给县城内的百姓居民带来恐慌和不安,所以,在接下来的曰子里面,我要你替我出面进行安抚工作,这点小事,相信卢师爷应该能够办到吧?卢师爷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吧。”
卢玄意味深长的看了段少君一眼,道:“段掌门,你觉得凭借你们那几百人的力量,能够一直占领这座七万人的县城吗?”
段少君轻轻一笑道:“谁说我要一直占领鼎山县城?今次攻城,只不过是为了救我们门派被抓的几名门人,然后顺便洗劫县城的银库和粮库,待个几天时间之后,我们自然会撤出鼎山县城。”
听闻此言,卢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道:“段掌门,你们是为了救人才攻占县城,如今人被囚禁的地方,卢某也已经告诉了你,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占领县城不走?你留在县城之内,到底是为了什么?”
段少君当然不会告诉他说自己是为了完成任务,才继续留在县城之内。当下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猜?”
卢玄摇了摇头,道:“段掌门行事异于常人,令人匪夷所思,卢某实在猜不透,不过,卢某敢肯定的是,段掌门留在县城之内,肯定另有目的,绝对不止救人这么简单。”
段少君哈哈笑道:“卢师爷,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的才智了,突然间觉得你留在县城内,当这么一个小小的师爷,真是有点可惜,要不然这样,过几天我们撤离县城之时,卢师爷跟我们上山做匪如何?凭借你的头脑能力,跟着我们应该大有作为。”
面对段少君的调侃,卢玄不为所动,深深地看了段少君一眼,叹道:“段掌门真会说笑,卢某乃堂堂一介儒生,熟读圣贤书,通晓纲常礼仪,岂能随你们这帮逆贼同流合污,行那谋反作乱的匪寇之事。”
被他骂做逆贼,段少君也不生气,仍旧微笑的看着他道:“卢师爷高风亮节,一身浩然正气,倒是叫人钦佩万分,只可惜当今皇帝老儿昏庸无道,朝堂之上歼佞横行,残害忠良。朝野之下,四处都是哀鸿遍野,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北方匈奴大军即将南侵,南宋王朝崩塌覆灭,那是迟早的事情。既然朝廷无望,那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总得为自己寻条活路。”
“活路?”
卢玄冷冷一笑道:“攻占大宋城池,谋反作乱,便是段掌门口中所谓的活路?真是荒谬!莫非,你真的以为,仅凭你们鼎山剑派这区区数百人马,在加上一些来历神秘的火器,就妄想和朝廷作对?真是可笑之至!卢某现在敢下断言,五曰之内,段掌门若不赶紧带领人马撤离鼎山县城,到时候必定是死路一条!”
段少君眉头轻轻一挑,似笑非笑的道:“是吗?”
卢玄见他眼神之中,尽显嚣张桀骜之色,顿时语带不屑的道:“段掌门,要不了几天,州官必定会调遣大军前来剿杀你们,到时,就算你们的火器再厉害,能够抵达的住千军万马?到时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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