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叹息了一声,道:“如今这世道,是越来越艰难了,朝廷昏庸,歼臣当道,四方边境,更是战事连年,烽火不断,当今朝廷为了数百万军队的军资费用,更是连年征收苛捐杂税,近些年来,天下本来就灾祸不断,去年西北十三郡之内,至少有大半遭受百年难遇的蝗灾,数以千万计的百姓,颗粒无收,饥荒遍野。
可是,这上至朝廷皇室,下至各地州县官员,哪一个不是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穷尽奢华。如今这天下百姓的苦难,又有谁去理会?上个月大雨连续半月,连山郡内多个州城遭受涝灾,导致横江决堤,泛滥成灾,一夜之间,上百万百姓家园被毁,无家可归,刚刚那些聚集在城外的乞丐难民,多数是从横江南岸一带,流浪乞讨至此,可恨这各地州县官员,视这些流民难民为猛虎,根本就不允许他们进城,让他们在城外自生自灭。”
说到这里,丁元宗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神情显得极为激愤,其它黄袍弟子听了之后,也是神情低落,显得很是悲愤无奈,看来,他们也是苦难人家出身。
段少君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百姓遭受如此严重的灾难,难道当今朝廷不管麽?怎么样,也得派些钱粮下来赈灾,安抚安抚民心才是。”
听闻此言,丁元宗摇摇头,苦笑道:“赈灾赈灾,赈的是谁?灾的又是谁?去年西北蝗灾,朝廷左相纪纲,曾拨派数百万两白银下来赈灾,结果呢,这批灾银到了州城之后,层层贪扣,最终能够落在灾民的手中,已经不足九牛一毛,那些灾民,能够喝几碗米汤黄粥,都是一种很奢侈的满足了。”
“果然,这古代君主集权制的封建社会,当真是黑暗[***]到了极点。”段少君暗暗叹息一声,又好奇地问丁元宗道:“既然朝廷如此昏庸无道,难道这天下间的难民,不知道造反抵抗麽?”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慌色变,丁元宗更是低头不语,不敢再回应自家失忆掌门这疯狂的言论。
段少君大家神情不对劲,顿时,便知道了自己刚刚说出来的那番话,要是传出去,绝对是诛九族的大罪,这种罪,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鼎山剑派了,就算是当今一等一的豪门大派,也会在朝廷大军的围剿之下,顷刻间,灰飞烟灭。
当下,段少君便识趣的不再和他们讨论这种禁忌的话题了。
就在此刻,走在马车前面的冷秋月,忽然转头道:“当今朝廷如此昏庸无道,天下间哪里会没有揭竿反抗的,最近数十年,朝廷派出的平乱军队,大大小小的镇压了上百次的农民起义,如今,这世道,那些难民流民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惧怕你什么朝廷官府。只要谁给他们一口饱饭吃,他们就能够死心塌地的你卖命,杀官造反,那还不算家常便饭!”
说到这里,冷秋月冷冷一哼,显然也是对当今朝廷的昏庸无道,极为的憎恨,语气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丝对朝廷的敬畏之意。
听闻此言,段少君心中猛地一动,暗暗欣喜道:“看来,这古代的朝廷,昏庸黑暗一点,对自己也并不是没有好处,只要自己抢够大量的金银钱粮,到时候收留个三五万个流民难民,稍微耍点心眼,再煽动一下,那些家伙岂不都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为自己卖命?这样一来,我艹,那岂不是发达了,几万个难民,得为我带来多少次军火权限啊!到时候,自己组建一支现代化武器的难民军队,绝对可以横扫天下了……”
想到这里,段少君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引得田叔崖等人一脸疑惑的望着他,段少君自知得意失态,急忙闭口不语。
不知不觉中,在田叔崖等人的护卫之下,马车已经驶出了十几里地。
这时候,段少君久坐车内无聊,于是便询问田叔崖:“田长老,庐州鼎山距离此处还有多远?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回山?”
田叔崖来到马车旁边,语气恭敬的道:“回掌门的话,庐州距离通岭县有三百多里,如果行途顺利的话,我们六天之后,便可抵达鼎山。”
“还要六天这么久?”段少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这古代的交通,就是不方便,几百多里路,居然要走六天,要是搁在前世地球,坐高铁也才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想到这里,段少君干脆就靠在马车内睡觉算了,反正,还有这么久的时间,不睡觉打发时间又能干嘛?
就这样,段少君等人离开了通岭县之后,途中,又赶了近两天的路程,沿途中,他们先后经过了三个小镇和一个县城,因为没钱住店,他们这一路,都是露宿荒郊破庙之内。
今天晚上,段少君在田叔崖他们的护卫之下,来到了一个叫做佛子凹的荒岭。
荒山之内有座残破的庙宇,于是,田叔崖就征求段少君的意见,问是否在这座破庙里面留宿。
段少君能有什么意见,身上又没带钱,人生地不熟的,又这么晚了,他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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