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冲回到租住的小屋,把刚才的情况对褚红讲了。
他没有告诉褚红,即便辞职也只能在这儿住两个月。他怕伤了褚红的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工作不要就不要了,我早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褚红轻轻靠在许冲的肩头,“我把家里照管好,你就可以安心工作,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嘛?”
许冲抚着褚红乌黑的秀发。他能体会到,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要不然,我提前复员,咱们回老家去,再也不受这窝囊气。”许冲强压着内心的愤懑。
“不要冲动。你已经在边疆工作了这么多年,再坚持两三年就可以转业,圆圆满满的多好。千万不要为了这点事影响了你的工作。”
褚红的通达让许冲很感动。
“我是觉得对不住你。”许冲拉过褚红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快别这么说,跟了当兵的,就已做好吃苦的思想准备。我不后悔!”
许冲长出了一口气,把褚红的手紧紧压在自己胸前,轻轻地点了点头。
……
当天下午,他们俩去棉纺厂办理了辞职手续。
刚上两天班就辞职,棉纺厂的工作人员很纳闷,别人想来还来不了,这人来了却要走。
由于褚红是刚入职就要辞职,此前交的五百元押金,棉纺厂不给退。
许冲跟工厂的人争了半天,工厂就是不退,最后吵了一架,钱也没拿上。
窝了一肚子火,两人回到租住的小屋时,都觉得累了。
领结婚证的事,只好等下一个星期五再办。
许冲一直在想,是谁向侯主任告黑状,这么快就知道褚红在棉纺厂找了工作。
听侯顺的意思是,有人揭发了他们的事。
这事只有陈默和他的同乡王钧知道。
王钧虽然是个志愿兵,不至于出卖朋友,何况还是同乡、同年兵。陈干事也不像那样的人。
许冲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再想了,反正事已至此,谁说的已无关紧要了。
只是某些领导那道貌岸然的样子让他寒心。
为了政治处的工作,他从来都是尽心竭力,没出过什么差错,而且自己从当新兵就在政治处,算起来也是政治处元老级的人物,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可是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领导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冷漠,让他想不通。
算了,有失必有得。许冲相信,今天在这里失去的,以后在别的地方一定可以补回来。
……
陈默记得星期五是许冲两口子领结婚证的日子,他等着吃他们的喜糖。
晚上,陈默去许冲的宿舍敲了好几次门,始终没人开门。
估计小两口是怕人打扰,到租住的小窝里亲热去了。陈默有一点羡慕他们。
……
胡英辉带着自己的行李乘公共汽车来到桐榆县,这里是a师师部所在地。
以前,他多次来过师机关。师部大院比c团营区大得多,马路也很宽,而且全是水泥路面和柏油路面,楼房也不少。
在c团的时候,只有从大门口到办公楼的二百米是柏油路,其余的路全是土路。
幸亏西域南部常年少雨,要不然,道路泥泞很是麻烦。
据说,这儿的小孩有的长到好几岁,还没有见过雨是什么样子的。
库拉地区的老百姓盖房子全是用土坯,而且是平顶,不像内地的平房上还都做成“人”字形,摆上瓦,以利雨水顺流。
这里的平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房,房顶上抹的是泥巴,过几年往上加一层泥巴。
若是像南方沿海的梅雨季节,连阴雨下上十几天,恐怕这里的平房全都要成了危房。
a师机关的办公楼一共四层。办公楼后面的一栋二层小楼就是机关干部的单身宿舍。
胡英辉被安排在二楼靠边上的一个房子。令他高兴的是,刘翠的宿舍就在一楼,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就多了。
当天晚上,他先去找政治部组织科汪科长报到,然后去拜访了政治部狄主任。
回到宿舍后,继续收拾行李和床铺。
刘翠和政治部的几个同事一起来看望胡英辉。胡英辉是c团的笔杆子,材料写得好,在全师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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