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颜良特意挑选从关羽的左手位置发起进攻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这个位置上双方得把右手所持的骑qiāng往左边使,就必须双手握持,这样自己借着他的肩伤或可占个先手。
但关羽的恢复程度显然出乎自己意料,骑qiāng运转如意,仿佛丝毫不受伤势影响,而自己又不似许褚那般用戟可以钩住他的骑qiāng和他比蛮力。
当两马相错时,颜良故技重施,想着反正老子有马镫,就欺负你没有还手之力了咋地。
颜良双脚踩镫,姿态极为潇洒地在马背上人立而起,qiāng交左手一个转身甩向了关老二的后心。
这要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应该是关老二仓惶之下竖起qiāng尾来挡,然后就看颜良这一下打不打得准了。
但就当颜良转过身,qiāng甩出去的时候,他却发现关老二竟未抬qiāng来挡,而是用撩起个物事往自己掷了过来。
仔细一看,那物事的有着粗壮的圆头,柄杆细长,可不是个金瓜锤么。
妈的,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怎么也玩阴的了。
颜良心里把关老二祖宗十九代都给骂了个遍,但在这节骨眼上,自己的qiāng已经甩出去了,哪里来得及收回来,只得低头矮身去躲。
也因着颜良低头矮身去躲,所以手上的力气便没有使足,qiāng杆打到关羽的背心上只是让他闷哼了一声。
倒是关羽那一下飞锤势大力沉,颜良避之不及,被正正砸在肩背处,砸得尚未在马背上坐稳的身体往前一冲,若不是有马镫可以稳住身形怕就要翻落马去。
二人的短兵近卫见自家主将受伤,纷纷聚拢过来营救,二人也就彻底相对错身,钻入了面前的敌阵中去。
这年代,因着重铠铁甲装备尚且不够普及,所以锤子这种破甲武器并不算是军中主流。
锤子与刀剑这种常规武器的使用方法大不相同,因为锤子配重全在武器的头部,其使用难度极大,往往一锤子打出去后会造成自身重心的短暂失衡,极易被对手所乘,且锤子本身的重量至少是刀剑的两三倍,非身大力强者不能使用如意。
关羽自打昨日里被颜良从背后暗算起,就一直琢磨怎么扳回这一阵来。
他曾考虑过用gōng nǔ,但错马而过的瞬间拉弓是来不及的,用弩虽好,但也难以瞄准。
直到他去东郡武库里翻检兵器的时候,恰巧看到这柄金瓜锤才心中一喜,就是它了。
虽然关羽被颜良一qiāng打在背上也是好生疼痛,但眼角余光瞄到颜良中了自己的飞锤,那是心头大乐,忍不住放声大笑,迎面就把几个河北骑兵给挑落马下。
听到关羽放肆的笑声,颜良心头大恨,但他此刻喉咙发甜,心知受了内伤,也顾不得再去找关羽晦气,带着人直往前冲。
颜良所部骑兵虽多于关羽的骑兵,但毕竟关羽身后还跟着近两千的步卒,阵势十分厚实,颜良只得带着骑兵往左侧偏转,往关羽步阵的右翼冲杀了一阵后就脱开了战场。
关羽收拢了部属后,观察了一下场上的形势,也不顾自身的损失,一转头就带着步骑往主战场而去。
而颜良则是与急急赶来的张斐合兵,紧紧跟在关羽的身后,务必要使其有所顾忌,不敢全力去援救河岸边的曹军。
张斐打马来到颜良身旁后,刚想向颜良告罪,却见颜良面色发白,额头见汗,不由急道:“将军,你怎么了?”
颜良被锤中后,又强忍着带人冲了一阵,此刻已经有些气血上涌,张口突出一口淤血道:“休武莫慌,我只是挨了关羽一下,你速速带人追着关羽,莫要让他冲到昌琦的步阵。”
张斐见颜良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嘴角尚且留有血痕,心中大急道:“将军可伤得严重?末将送将军回营医治吧?”
“胡闹!你快带着人去,我留在此处歇息一下便可,我受伤之事,万勿传扬出去。”
“诺!”
交代完了事情后,颜良也不再跟着大部队前进,跑到道边寻了快大石坐下,在侄儿颜枚的护持下用水漱了漱口,去了去血腥味。
“哎,徒逞匹夫之勇还是不行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战关羽、挑张辽、斗许褚又如何呢,还不是改变不了大局,现在倒要坐看眼前的局势发展,还是得苟住啊!”
就在颜良枯坐大石自哀自怨的时候,因着关羽带人到来,河岸边的局势也发生了变化。
隗冉原本带人继续压着张辽打,但见颜良未能阻止关羽突围来救,他怕昌琦的步阵被两头包夹,就主动撤了大部分人马下来护卫在昌琦的后路。
而河岸边的曹军见右路有了空档,便边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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