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白马西门已开,有一部曹军挟裹着若干百姓正在西去。”
“噢?曹贼终于开始动了。军士多少?百姓多少?”
“军士百姓混杂,曹军游骑众多,不使我等靠近,故而看不太清,只见将旗一,军候旗三,约莫三千兵,并四五千百姓之数。”
“将旗上所书何字?”
“应是中郎将张字。”
“所挟裹的百姓是何情形?是青壮还是老弱?”
“观其行速甚慢,且多有带伤者,似乎不是青壮。”
询问过了前来回报的斥候,颜良寻思这城中应当有不下一万五千之数的百姓,万数左右的兵,若是曹军在旗帜上并没有玩花招的话,倒是由张辽为前军带了三分之一的士卒押送三分之一的百姓先行,且里边还可能夹杂着伤兵。
看来曹操还真是心大啊,要将所有百姓全都一网打尽,原以为他也就带走些青壮了事了,既如此,那我也不能和他客气。
“你回去告诉骑兵司马,带点人缀着张辽,若其遣人来驱赶,来人多则不必与战,来人少则狠狠地打。让他记得,不以杀伤为要,而以驱散百姓、阻扰曹军行军为要。”
“诺!”
送走了斥候,颜良拍案而起道:“看来我这里也要给他加点砝码了。”
当下他出营赶赴前线,命前线原本在虚应故事的攻城部队加把劲,欲要继续给白马城中施加压力。
昨晚上和张辽磨洋工磨了大半夜的颜贮经过好一阵休息,现在精神头不错,他跟在颜良身后问道:“将军前时命阵前士卒使三分力留七分力,乃是为了防备曹军出城逆战,如今却让士卒并力向前,却又为何呢?难道此刻就不怕曹军出战了?”
“立行问得好!”
“须知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彼时曹贼虽有退意,然并无相应之动向,其军心士气尚盛,故而我不得不多加提防,稳扎稳打,以免轻敌冒进为敌所趁。”
“此刻曹军虽仅张辽一部撤走,然城中曹贼余众军心士气必因之而竭。既彼军心已丧,士气已竭,又何言出城与我逆战?即便其出城来战,其战力必大不如前,我又何惧之有啊?”
颜贮听闻之下,毕恭毕敬地抱拳道:“将军高见,末将受教了。”
颜良见从弟颜贮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冒冒失失瞎蒙乱撞解读战场局势的毛病,也是大为嘉许,便好为人师地给他详细演说了一番。
不过有人显然不愿意让颜良就这么轻易地装逼成功,颜良这边话音刚落,面前的白马城下突生变故。
只见已经关闭了一个多月的白马北门突然洞开,随即从城门里冲出一队执着刀盾的甲士。
甲士们出了城门后并不往前冲,而是沿着两侧城墙行动,专门杀那些跑到城墙下等待登城的河北军士卒。
而城下的河北军士卒骤然遇袭,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冲出的曹军杀了个手忙脚乱。
同时,城头的守军也一起发力,双方配合之下推翻了好几具云梯,让云梯之上的河北军士卒纷纷倒了大霉。
颜良见自己刚说对面不会有人出来就秒被打脸,那是又羞又怒,戳指大骂道:“为何不把城门给堵住?竟然让曹贼如此顺利地进出?”
若是在正常攻城之时,为了防止城中守军突然杀出,经常会用车具等沉重的事物把城门出口给封堵住,当然这也不可能完全封堵,但只消在城门口杵着一物,城内士卒想要出城偷袭就没那么方便。
所以颜良在看到曹军如此迅速就能杀出这许多人来,知道前线军将定然没有用东西去堵门,这才会怒火中烧。
不过颜良这倒也是怪错了前线临敌的军将,因着早上他亲自吩咐了今天攻城只是牵扯佯攻,不要全力压上,所以前线的军将也虚应故事,没去管城门洞,如今骤然压上倒来不及管城门的事情,才给了守军大好机会。
而颜良的分析也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城中偏偏有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这才啪啪啪地打了他的脸。
而这个反其道而行之的不是别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由于城门外地势狭窄,关羽并未骑着马,而是与其他甲士一般步行出来。
关羽身高体壮,步子迈得比旁人大,因而就杀在最前,手中大号的环刀每一次挥动便会劈翻一个河北军士卒,简直勇不可当。
他身后所带的士卒全是曹操在军中料选愿意主动殿后的壮勇之士,见主将如此勇猛,自然是大受鼓舞,奋勇争先,直杀得城下的河北军连连退后。
颜良见势不妙,急令原本充作预备压阵的昌琦所部迅速压上去掩杀关羽带领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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