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兵事之凶险可见一斑。”
颜良的话既引了史书上著名的战例,又有眼前倒下的楼橹为佐证,十分有说服力,颜贮、颜枚皆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但颜良却并非是要将今天的私下沟通弄成深刻反思的批斗大会,当下将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今日此来,却并非是要与立行、伯举言赵括之失,而是要谈一谈赵奢之失。”
听了颜良突兀地转变话题,颜贮与颜枚都抬起头看向他,面露不解之色。
“赵奢初为一小小田部吏,为平原君荐之于赵王,治国赋而府库实,援阏与而败秦师,以眇眇之身而为封君,不可不谓人杰也。”
“时人与后人皆谓马服君有知子之明,然则吾以为,在‘知子之明’后要再加四字以简括之,汝等可知是哪四字?”
颜贮与颜枚面面相窥,俱都摇头不知。
“知子之明,莫能改之。”
“赵奢本人起于微末,晓人心,明战阵,故能成一代名将。然则其子生于显耀之家,熟读兵书,长于策辩,亦不失为好学典范。”
“惜马服空有知子之明,然则不能使其效仿自身,于微末处琢磨历练以堪当大任,以致有赵孝成王令其代廉颇为将,骤登高位,有锐意进取之心,却无为将之才,其丧败之运可计日而待也。”
“立本、伯举,若我为赵奢,则不欲尔等为赵括,但欲尔等为我之许历矣。”
颜良把自己比作赵奢,而拿出曾经因熟悉地形,明晓兵事,成功建言赵奢占据有利地形最终击败秦军的许历来期许他二人,令颜贮心中十分感动,就连刚才心中的些许不快也早就烟消云散。
“愚弟自当砥砺奋进,不辜负兄长之殷殷厚望。”
颜枚没读过《史记》,不知道赵括的故事,更不知道许历是何人,但从刚才两位叔父的对话中知道了个大概,见颜贮如此说,连忙效仿道:“侄儿自当砥砺奋进,不辜负叔父之殷殷厚望。”
颜良见二人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补了一句未雨绸缪的话道:“大将军与曹孟德此战牵连甚广,此刻虽然我军势盛,然来日之事犹未可知,你我还当以保全自身,保全颜氏为要旨,切莫轻敌躁进,小觑了敌手,可明白了么?”
“愚弟{侄儿}明白了。”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