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贵人。”
另一个税吏则道:“又不是商船,你叫唤个什么劲儿。”
这俩税吏是专门守在码头上收税,不过他们收的不是商品交易的市税,而是来往商队的关津税,用形象点儿的话就是过路费。
一个县卒喃喃道:“这西边儿自打十天之前就没什么船往这儿来了,听说是河南那边儿打了起来,难不成是封丘那边的大户人家上咱平丘来避难?”
赤帻县卒卫伍骂道:“你知道个鸟,那是袁大将军在和曹司空掐架,从年头打到现在了。”
另一个县卒道:“哎,那些大官们就知道打来打去,这大将军打司空,汉家皇帝也不管管。”
卫伍心说不学无术的东西,天子倒是想管来着,可管的了么?
但卫伍心知和眼前的家伙们说这些朝廷里的弯弯绕纯属对牛弹琴,他呵斥道:“汝等别掏摸那几个钱了,赶紧随乃公过来,把刀都带上,莫要让什么奸人混了进来。”
被卫伍这么一呵斥,几个县卒们纷纷把靠在树根边,搁在石块上的环首刀重新挂在了腰间,拍拍屁股跟着卫伍往码头方向走去。
而被他们盯着的那艘船,已经明显减缓了速度,在船夫们的竹篙掌控下慢慢靠近了河边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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