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之辈侧目。
不过酒宴毕竟是袁谭设下,颜良与王脩对面而坐,不便于私下交谈,当得知王脩被袁绍选派为出使泰山贼的使者后,他便故意谈及对青徐形势的分析,很是引得袁谭君臣认可。
毕竟青州是袁谭的基本盘,但州中有诸多疆土却被泰山贼所实际占据,这一回臧霸等等人的行动又隐隐威胁到了青州其余的地方,让刚刚离开青州的袁谭很是头痛。
回到营中后,感觉意犹未尽的王脩匆匆安顿好居处便夤夜求见颜良,颜良酒足饭饱一时也睡不下,便召其秉烛夜谈。
王脩素来是个实干派,略作寒暄后就问道:“方才将军在宴中对青徐形势了若指掌,脩冒昧来见,正是要向将军请教一二。”
由于晚上已经喝了许多酒,颜良只是命人送来两杯温水,与王脩一人一杯,此刻也不急着答话,举杯向王脩示意后呡了口水道:“若叙年齿,别驾为长,若论名望,别驾弥高,若论德行,良更只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良何德何能而在别驾面前僭称将军,而劳动别驾言称请教,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王脩本来还端着水杯如同颜良一般呡水,听闻此话后吓得连忙把水杯放下,面东而拱手道:“此乃太史公引《诗》而赞孔圣人之言,脩有何德何能可当此赞,将军言重了。”
对于王脩这样的反应,颜良并不觉得奇怪,他要狠狠吹一波王脩只是方便套近乎,也不去分说王脩当得当不得此称赞,言道:“别驾终究比在下为长为贤,良仰慕久矣,还望莫要称在下为将军,还是以字相称才是。”
对于王脩来说,颜良的名字也是早有耳闻,他原以为颜良应是个赳赳武夫,没曾想却谦逊好礼,文辞典雅,因而对颜良也心存好感。
如今颜良示好结交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王脩也不矫揉造作,说道:“既如此,某与立善便以字互称。”
见王脩答应了下来,颜良笑道:“叔治兄大才,此番出使不过唾手可得之举,为何还要问计于我。”
王脩道:“原本我心中也有几许谋划,但不知是否可行,今日于宴中得闻立善一番壮气豪言,或觉此事更有可为,既然立善也对青徐情势了若指掌,故而冒昧请教一番,以验证心中所想。”
“我便料到叔治兄心中早有筹划,前来相询,只是来考校于我罢了。既如此,不如你我将处置泰山贼之方略写之于简牍之上,再拿出来印证一番,何如?”
王脩心想自己可没有来考校你的心思,不过颜良的提议也甚合心意,便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颜良便吩咐侍从拿来笔墨简牍,二人相对而书。
只数息之间,王脩便写完了字,把简牍倒扣在案上,一看对面颜良也差不多写完了把简牍放下。
二人都惊异对方的速度如此之迅捷,颜良与王脩相视而笑道:“这就翻开验看一下?”
二人同时把简牍翻开,凑近到一起,发现对方的简牍上都只是寥寥几字,细看之下,却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颜良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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