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牧点头,说道,“这么说,叶儿的医术其实也有所长有所不长的了?”
药叶儿慢步看着脚下的台阶,回道,“我只说不常治一些寻常的病,又没说不会治。按照谷中规矩,每年秋冬季节,我都要与师父一起出谷,游医。”
“游医?”邵子牧看着药叶儿。
“嗯,就是四处走走,遇见有人患疑难杂症,心情好了就去治上一治。或者去药房坐诊,亦或者在圣手城小住一段时日,在各大医馆中听人发表一些言论。”药叶儿回想着。
“那倒是与我们王族的有些规矩相似。”邵子牧说道。
“我以为你总是带兵多些,无暇顾及其他的事。”药叶儿抬头。
“战场也总有相持不下的时候,短的几日,长的以年计算。军中有其他将军坐镇,倒是不必我事事躬亲。所以除了至关重要的战场需要我亲自上场杀敌以外,其他小战事都是由邢武或者其他将军代劳。”邵子牧解释,“王族皇子年满十二岁便要开始规划前程,所以王族皇子都必须规划一件或者几件有利于生计,有利于民生的大事。父皇首肯,我们便要按照自己的的规划开始着手实施。有些计划周期比较长,就跟你们荀药谷治病的周期相差无几,有时耗费三年五载也不一定能成。”
药叶儿眼睛一转,“所以,你规划的其中一项就是建立整个幽荒大陆最大的钱庄?”
“嗯。汇财钱庄是借青龙帝国的国库建立的,每年的利润五五分成给国库。父皇出资,我经营。这世上哪还有比钱生钱更容易赚的?”邵子牧赞许药叶儿的聪慧,只是数语,她便知晓这些年他主要经营的产业。
药叶儿眯笑道,“言外之意,你手上有很多田地以及店铺咯?总有人经营不善,资不抵债。他们问钱庄借钱肯定抵押了不少田地与地契的罢。”
邵子牧点头,“我手上确实有很多商铺地契。”
药叶儿一阵激动,“卖我些可好?”
邵子牧奇怪,药叶儿从不插手荀金药房的生意,怎么会想问他买商铺,“怎么,叶儿要自己做生意吗?你们谷中的铺子不都是金芯在打理吗?”
“前些时日在药房,看金哥哥打理账目,嘴里不时念叨。有些人口很密集的地方荀金药房还没有进驻,不是没有较大的店铺,就是有店铺比较偏,不方便通行。”药叶儿笑眯眯的看着邵子牧,“若汇财钱庄那里有大量的地契与商铺,那便拿出来让我挑一挑嘛。比市价高出一到二成我还是能接受的。”
“你……这是要与我做生意?”邵子牧也眯着眼睛看着药叶儿。
“我不擅长做生意,但是让百姓有病可医、有药可抓不是利于民生的大计吗?”药叶儿停下向邵子牧行了一个礼,“五皇子若肯与我荀金药房合作,那也是有利于民生的事,往大了说,功德无量不是吗?我替百姓谢过五皇子恩典!”
邵子牧哈哈大笑道,“叶儿说要,没有不给的道理,回去我便让汇财钱庄的掌事把商铺地契都拿来送与叶儿。”邵子牧站住,看着药叶儿,“你喜欢的地方都尽数拿去。”
药叶儿一惊,“商铺地契不上缴给国库吗?”
“国库只收现银,这些折不了现银的都在钱庄放着。算不上是国库的财务。”邵子牧笑道。
“我还是花银子买罢。总不能让钱庄亏钱。”药叶儿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算是我迎娶你送的聘礼,叶儿收下可好?”邵子牧拉起药叶儿的手,“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送与你。”
药叶儿看着邵子牧如此温情,心下一暖,“那我回头便找金芯商量一番,看看他觉得在哪里开合适。”
“好。”邵子牧拉着药叶儿继续往狩猎场前行,“叶儿,你方才说你与师父偶尔也会去圣手城。怎的圣手城里却没有人无人知晓荀药谷谷主是谁。”
“圣手城有自己的一套体系,与荀药谷不同。”药叶儿想了想,“用江湖上的话说,大概就是圣手城是正派,荀药谷是邪派。”
“医者还分正派邪派?”邵子牧哭笑不得。
“圣手城的那些治病的手段都是实践出来的,循规蹈矩,医理十分薄弱。有些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治,只说祖上流传下来的。荀药谷则是从医理出发,根据不同的患者选择不同的治疗方案。所以有些事情跟他们说,他们未必会听也未必会理解……我给琴胤接手脚筋,亦或者是给淦祈开胸割肺,都是圣手城无法想象的治疗手段……正邪这种事情,不就是人多占理么。圣手城把荀药谷的当成邪派,也没什么不对的。”药叶儿耸了耸肩膀,“那些在圣手城努力学习的医师,无非就是想出人头地,让自己生活过得好些。我现在生活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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