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姨一直觉得灵道子已经发现了她,但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情况,思来想去,在美食的yòu huò下,他还是从虚空中走了出来,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大声吆喝了一嗓子,“小二!”全然不当他们一回事。
灵道子见状,笑了笑,两人之间形成一种无形的默契,互相不点破,就当做对方是正好顺路的陌生人。
一顿酒足饭饱后,小姨一摸阴阳戒,才猛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用的钱似乎在这个年代完全就是没人见过的废纸。换句话来说,她没有钱。小姨苦笑着看着前来收账的小二,颤巍巍地拿起一条项链,放到桌上,“你……看,这个可以吗?这上边镶的可是蓝宝石。”
“客官,你这可就……”小二瞧了一眼那蓝汪汪的石头,有些犹豫不决。
小姨正打算继续忽悠下去,一张银票便放了过来。灵道子对着她笑了笑,转身便走。小姨连忙把银票推了上去,说道:“找钱呀,还愣着做什么?”
刚走不远的灵道子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颜正卿则是一脸怪异的表情。
“老师,你为什么要帮她?她都跟了我们好长一段时间了。”颜正卿问道。
“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杀意,看上去只是纯粹因为好奇心。而且,你忘了我们出来的目的吗?一是为了避风头,二是为了招兵买马,我们需要伙伴,才能坐稳那个位置。记住,统领一个集体,最重要的便是人心。”灵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烟尘不再飘扬,大都是因为下了一场雨,雨水将烟尘压在地面上。这本应该是件好事,雨后的世界总是干净清新,带着点新生的味道。但,如果这是一场红色的雨,就另当别论。
林丘先抓着斧子,摇摇晃晃地走在小道上,血液把他的衣服打湿,黏在身上,在他身后躺倒了一具具尸体,或是断手,或是无头,或是被削chéng rén棍,总之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这些尸体身前还是无恶不作的山贼,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可临死前的表情都充斥着惊恐,就好像此刻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最后一个山贼。
“一次,两次,三次……还有完没完?我们也是人,不是你们养的畜生!粮食本来就不多,你们还要过来抢!梁伯五十多岁才有那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家里大小伙计都指着她,你还要抢!你们是人吗?是人吗?啊?”斧子被高高举起,再狠狠砸下,鲜血溅射,呈一个宽大的扇形,一只手臂跟着血液一同飞起,最后掉落在地上。
林丘先一边砍,一边骂,直把这人砍成了肉酱,自己也累得精疲力尽为止。他跌坐在地上,斧子已经拿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他发晕,强烈的酸麻感在身体放轻松的时候开始袭来,像一只猛兽一口将他吞噬,他无力地躺倒,浑身似火烧,嘴唇干裂,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张着嘴,咿咿呀呀地叫着,声音细不可闻。他艰难地转着头,向两边砍去,视线渐渐模糊,却依旧能看到一双双目光,从门窗缝隙中窥探的目光。
那些个目光,他很熟悉,都是村子里的人,和他朝夕相处的邻里乡亲,他甚至能通过这些目光叫出人的名字。但是,他突然感到很陌生,因为这些目光里含着异样的情绪,恐惧,不安,鄙夷,嫌弃……每一种情绪都冷得刺骨。林丘先慢慢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目光都隔绝在外。
人类是弱小的,所以总是害怕那些不存在自己认知的事情。比如一个扛着斧子杀了一队山贼的小孩子,这在他们看来,比山贼要可怕多了,那不是人,是怪物,怪物又怎么可以得到人类的关怀呢?哪怕怪物救了他们。许是明白了这一点,林丘先也接受了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天生神力是怎么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了,星月占据了天穹。林丘先借着惨白的月光,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血腥味变成了腥臭味,让人作呕。他像是没有闻到,面色平静,捡起身边的斧子离开了村子,也没有去和父母告别,这迈出去的第一步,便是永别。
一直躲在云层上的兔子注视着这一切,娇俏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叹道:“我们终究和常人不一样啊!”
林丘先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直到彻底融入黑暗中。
接下来的岁月,兔子便一直跟着林丘先,看着他渐渐长大,从一个十来岁的花样少年,长成了满脸胡子的糙汉子,直到他度过自己人生的第一个百年。在他身边,多了一个年轻人,兔子观察好久才发现,那竟然是颜夕的父亲,颜正卿。
时间依旧在流逝,兔子却没有多少感受,她只觉得自己在看一场电影,还是快进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曾经在村子里暴起杀人,大彻大悟的小孩已经一百多岁,收了一个学生,混上了灵道盟的高层,已经是这片天地间顶尖的强者。
兔子时时感到恍然,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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