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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沉思了一会儿,还未开口,一道金光便射穿了大门,从兔子耳边擦过,在墙上留下了一个漆黑的洞,冒出阵阵青烟。兔子吞了吞口水,默默地缩了回去。小姨深吸一口气,牵着老庄,掉头就跑。
小舟上,颜夕吹了吹qiāng上的青烟,得意地笑了笑。周浅颖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为什么突然开qiāng了?敌袭?”
颜夕无奈道:“你神经太敏感了,哪里来这么多敌袭,我们这里可是镜司,能杀我们镜司的人,不多,但我们镜司能杀的人,那可就海了去咯!”“老祖,白大人死了。”
灵道子双腿盘在一起,端坐在悬崖边,看着眼前的大日,身前被渲染得一片金灿灿,身后却是漆黑的阴影,他就是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巫飞从和颜正卿恭敬地站在他身后两旁,刚才是巫飞从在说话。
灵道子笑了,声音很轻,落在颜正卿和巫飞从耳边,就变得很重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杀掉一个人,这效率还可以啊!给他们擦擦屁股吧,对了,顺手给白老一个风光大葬,他在位期间,还是做出了不少贡献的。”
“老祖,他们太招摇了,甚至都不知道变换个容貌避嫌,已经有人怀疑到他们身上了。”巫飞从躬身说道。
灵道子笑道:“那巫老你怎么看?你打算和他们接触一下,教教他们暗杀之道吗?”
“额……不敢,他们是老祖选中的人,我绝对信任。”巫飞从的腰弯得更低了,头几乎要磕在膝盖上,那谦卑恭敬的姿态让颜正卿看着很不舒服,灵道子从来不是那种注重形式颜面的人,在他看来,巫飞从这副做派是对灵道子的亵渎。
“知道就好,放手让他们去干,我们负责替他们处理后事就行,要知道,做这个任务已经很艰难了,我不希望他们再为其他事情分心,懂吗?”灵道子淡然说道。
巫飞从认真地说道:“明白,那我先离开了。”
“对了,巫老。”
“老祖还有何事?”
“你爬的有些快了。”
巫飞从一惊,脸色微变,苍老的脸庞上挂起了一颗颗珍珠,“明白。”匆忙说完,脚步也一样匆匆地离开了,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迅速地离开了灵道子身后这片阴影。
灵道子起身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他轻轻拍了拍地面,示意颜正卿坐过来。后者不敢怠慢,哪怕他也不是很愿意直面这lún dà日,但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颜正卿眯着眼睛,不敢直视那日光。
“人人都很羡艳光明,因为它不像黑暗给人阴阴森森的感觉,让人恐惧。光明往往带给人勇气和温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灵道子问道。
颜正卿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当他想要回答时,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似乎不能成为一个问题,因为没有人去想过答案,光明一直被人们歌颂,已经成为一种真理,就好像你问你的爱人为什么要爱你,一样没有意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颜正卿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他想听灵道子继续说下去。
灵道子似乎早有预料,没等颜正卿沉默多久,便继续说道:“因为光明能照亮人的视野,能让人看到这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人们对能看得到,摸得着的东西,总是比较放心的。黑暗则恰好相反,伸出黑暗里的人,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的,面对未知,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展现出紧张,恐惧的情绪。”
“老祖,您想说的是?”颜正卿有些晕,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的解释,难道光明受人歌颂,仅仅是因为它让人能够看见吗?
灵道子说道:“光明可以让人看见,但当光太亮的时候,你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了,那还怎么看呢?”
颜正卿一惊,眸子下意识就要睁开,却被灵道子用手捂住了,枯槁的手掌很粗糙,像是一张砂纸。灵道子指了指身后,笑道:“光太刺眼了,你什么都看不到的,在你能看到之前,先好好看后面吧!”
“谢谢老祖。”
“嘿嘿嘿,谢什么,我该谢谢你陪我聊天才对。”
颜正卿笑了笑,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剩下灵道子一人,继续安静地上太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体仿佛就要融入那金光中,一同消失。
……
昏黄的灯光竖在床头,柔和地洒在张月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看向窗外,现在正值黑夜,一轮明月高挂夜空。张月下床推开窗,微凉的夜风吹来,嫌弃他额前的刘海,将他那张懒散的脸完整地展现在黑夜中。
张月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个星期。在离开了白刑的阴阳司后,他便和奶,老黑重新换了家酒店,头一沾床便睡着了,至于其他事情,通通被他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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