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世骇俗的判断方法要是传出去,不知会引发多大的震动——古往今来,貌似还没有过玩这种骚操作的先例,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像当今的法律判罚,虽然条条框框都写进了各种法中,但在判决时难免受到“人治”的影响。只要是由人下的判决,背地里就离不开“人治”的影子。
为何我们要宣扬法治、边缘化人治?因为人治是“一言堂”,一切按宣判者自身喜好行事——这样一来的话就与“公平”二字无缘了。
人类社会一直在探索公平、建设公平,而“性恶论”又充分阐释了人类的劣根性,个人权利的膨胀将会导致越来越多的不公平事件发生。
即使是包青天、海瑞这样的历史“着名判官”,也不敢说自己的职业生涯总没有判错案的黑历史,更何况其他宣判者呢?因而,就目前的人类社会框架而言,淡化“人治”不失为抑制问题扩大化的好办法,“法治”由此受到提倡。
从判断的方法、性质来看,宗冥与007这种方法就是纯粹的“人治”:将个人主义主观臆断发挥到了极致,不讲证据、不讲合理性,只要是自己觉得对的就算他对罢。
这与演义小说、戏剧中的黑白不分、善恶不明的反派官老爷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了,后者形象的一大特点就是“坏”——纯粹的坏,即使不是罪恶的源头,也可称为其帮凶。而前者的首要条件就是做出的看似不经大脑、不经逻辑分析的判断最终都会验证为正确的……做判断题什么最重要?结果啊。只要结果对了,谁管我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仅仅是一个007或者是宗冥独自靠第七识做出的判断不足以称“真理”,但当二者同时做出同样的判断时,该判断绝对称不上“谬误”。所谓“双剑合璧,天下无敌”,这是设定大神强加的设定,属于“不可更改系列”。
就这样,在线索匮乏的情况下,宗冥、007二人靠着组团“开挂”硬生生打通了一条破案的通道。不过通道有了并不意味着可以高枕无忧:天晓得这个通道的出口是不是通往自己想去的地方?万一走错了道就尴尬了。
毕竟“有无相生”之术的创造时间距今已有一两千年的间隔了,哪怕按照百年传一代、一代传两人计算……2的十次方是多少?2的二十次方又是多少来着?即使考虑到千百年来传承者“折损”的因素,再将理论上现在寿元未尽的单独拎出来……依旧是个不小的工程。
工程量大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做无用功,这对素来标榜效率的宗冥而言是无法忍受的——从他二十岁进阶惊海级就能看出,这是个性子急、重结果的年轻人。平白耽误大量时间还做不出成果来,这样的活他是不大愿意干的。
要是费尽心思整理出一份千百人大名单、从头梳理到尾一直是?……换做是谁工作热情也该没了吧?
大名单的整理是很复杂的,因为首先要追溯到“有无相生”之术的起源、第一代传承者是谁?传了几个人?分别是谁?二代传承者们又是怎么个情况……一直推到当代。这是一个没有大心脏者听了都不敢挑战的任务,工程量实在太大了!
好在宗冥他们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每一位spc专员身后都站着众多同袍,他们就是其倚仗,必要时也会提供助力。
像这种不涉及战斗的单纯考据工作,完全可以交给spc的文职人员来干。spc信息部、情报部等部门有一批此类人才,要论干这种活的专业程度,他们可不在宗冥之下。
就在宗冥打算把情况向总部反应时,他突然有了灵感:有无相生……有和无,崇有论?——等会儿,崇有论?贵无论?!
宗冥无比庆幸自己上学期选修课选了一门《魏晋玄学》,因此了解到魏晋时期的一些哲学思想,其中就有与“有无相生”的辩证思想相匹及的“贵无论”和“崇有论”。
魏晋玄学以辩证“有无”为中心。战国后期至西汉,黄老道家试图从理论上超越“道生一”和“有生于无”,因此他们讨论的重点不在“有与无”,而在“无为与有为”。
这可以视为对哲学思想的现实意义的探索,即:从“有是什么?无又是什么?有与无是何关系?二者又如何产生?”向“我们为何要思考有与无的关系?讨论一下朝政是无为而治好还是有为而治好不行吗?”的过渡。
说到“有与无的哲学”,纵然是提出这一思想的道家的门徒们也不见得比魏晋时期的玄学家研究得更深。而魏晋时期的“有与之辩”正反方“辩手”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号明星选手……所以,貌似可以用排除法先从这几个人中试一下。
战国后期至西汉,黄老道家试图从理论上超越“道生一”和“有生于无”,于是把玄学争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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