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释远和尚和风月逢正站在凤华楼楼顶,楼下一众卫兵,喧嚣嘈杂。有风吹过,轻拂起两人的衣角,两人衣袂飘飘,看上去很是潇洒。
潘石拎着鱼无关,施展轻功落于凤华楼楼顶。
潘石其实是知道鱼无关的一些底细的。
鱼无关跟踪他们的身影虽如野兽潜伏,伺机猎物般,但潘石仍可以清晰辨出鱼无关身法中有赫连达的轻功“浮萍依风”的影子,且习到了精髓。
而鱼无关使得飞镖的手法很像赫连达的“投石问路”,“投石问路”,似是轻若无迹,无规无责,实则招招相连,连环扣死。
但他使的,只有形而无意,几乎不会有人看出他使的是“投石问路”的手法的。
赫连达早些年撂担子给他的儿子儿媳,一个人浪迹天涯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又收了这个奇怪的小徒弟。
潘石也不算说谎,他确实不认识鱼无关,而且他也不能现在就说出赫连达的事来……
鱼无关本是一脸惨兮兮的样子,见到风月逢后迅速由阴转晴,变脸之快,让潘石着实不明白。
他心想:这小子怕不是中了什么魔吧?刚捡回一条小命,见到始作俑者的风月逢,居然还是那么崇拜,而对我这个恩人却是视若无睹。没准真是个傻小孩。
当然,也可能是赫连达那个人给这小子灌输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潘石刚重回到楼顶,便有卫兵从窗口探出头来,还将手中的长矛伸出来耀武扬威地叫嚷道:“你们几个贼人快下来!快下来……”
凤华楼的状况很快吸引了路上的行人,邵华山庄的西门口,很快聚集了许多人。
围在凤华楼的卫兵也越来越多,很快便是乌压压一片,而楼顶上的人根本没有迅速离开的打算。
突然,一柄剑裹带着旋风,从远处袭向风月逢与释远和尚。
释远和尚只往后退了退,退到潘石身旁。
剑尖耀眼,旋风飞速。
风月逢毫不在意,只见他挥袖一扬,便有几道细光飞去。细光撞进了风旋,只听“叮!”一声,那风旋似是瞬止,随后便见那剑断成数片,直直坠向地上。
凤华楼下围着的卫兵心有余悸地望着落在地上的碎剑,不约而同往后退了退。
随剑而来的,还有一位穿着蓝衣锦袍的女子。那女子本想落在凤华楼楼顶,但刚才细光撞击的震波逼着她几个翻跃后飘落在地上。
女子恨恨地将手中的剑鞘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女子还未落地时卫兵队长便已迎了上去,他面上很是恭敬,抱拳拜道:“小姐,您怎么来了?”
邵乐欣细眉倒蹙,一双杏眼瞪着卫兵队长,怒道:“邵净,你什么时候能管到我了?!”
邵净面上青白变换一阵,仍旧低头恭敬道:“小姐,庄主不是让您禁足三天吗?时间好像还没到。”
邵乐欣的脾气顿时消了一半,眼中有些犹豫。但随即她眼中发狠,侧身抽出邵净腰间的佩剑,施展轻功,踏着凤华楼飞檐,几个跳跃便登上楼顶。
邵乐欣持剑指着四人,怒道:“何方贼人,只是凭一点小伎俩,就敢到我邵华山庄撒野,不要命了!”
潘石来此本是要找邵白,但邵白一定会躲起来不见他们。找人是很烦的,不如让他自己出来好了。
潘石本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谁知有人送上门来,潘石心中暗喜:邵白的宝贝女儿邵乐欣,来得正是时候。
潘石将鱼无关扔给释远和尚,上前确认道:“可是邵华山庄邵乐欣邵小姐?”
邵乐欣心中微微惊讶,但随即便冷声道:“是又如何?你们……”邵乐欣还未说完,便面带惊慌怔住了。
眼前已不见潘石的身影!
忽然,一个影子出现在地上,随后潘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那就得罪了。”
潘石的语气平淡至极,似是在说太阳从东面升起一般。但邵乐欣听了却惊恐至极,她的瞳孔猛然收缩,面色也瞬间惨白。
邵乐欣本想旋身挥剑,但此时她已经无法动弹。
突有狂风从东南方凌空呼啸,带着窒息的压迫直冲而去。
但潘石太了解邵白的伎俩了。
只见潘石一动未动地站于邵乐欣身旁,冷眼看着飞旋而来的风团。
风团擦着屋檐而走,带走屋檐的琉璃瓦,随后渐渐消散。邵白凌空虚踏,几步踏跃,落于屋顶。
邵乐欣虽只以眼的余光瞟向来人,但也认出来是邵白。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爹的身影是如此英俊帅气,心中一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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