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府地域东北部,啻合州。
近日啻合州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众多不同身份的人,有名无名,各式各样。
大家似是相约一同来参加什么盛大庆典一般。但这氛围却分外压抑,诡异十足,huǒ yào味也十足。
流云庄附近。福临酒楼。
酒楼门前,一布衣少年与祁山派弟子正在争吵。他们远处围了一些人,都在看着热闹。
此时布衣少年已被气的满脸通红,大吼道:“你们胡说!”
祁山派弟子哄然大笑,为首的那人道:“我们怎么胡说了。你爹背叛山门,偷取我派武功秘籍,被我师父‘一道剑’方逸游所杀。我师父仁慈,留你们孤儿寡母性命,这事人尽皆知。
“你个叛徒之子,不好好偷躲起来过日子,倒还大摇大摆跑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郑席,你不要诬赖人!我只是出来买药给我娘,而且我爹是好人,是大英雄,才没有背叛山门!”
谁知这话刚说完,郑席就飞身一脚将布衣少年踹倒,他一只脚踩着布衣少年的胸口,狞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师父冤枉你爹了?”
“就是!”
“呵,你爹是个叛徒,你就是个小叛徒!我今日就替天行道,给你点教训瞧瞧。”
郑席说罢,便要飞起一脚踢过去。
谁知突然一根筷子射了过来,直接穿过郑席的腿,陷在了地上,郑席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哀嚎。
一个身影从福临酒楼二楼翩然而下。
男子英俊潇洒,落拓不羁,风姿倜傥。
青年男子双臂环于胸前,一脚踩在郑席受伤的腿上,只听“咔嚓”一声,随之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
随后,那青年男子带笑俯下身来,问道:“这点教训够吗?”
郑席此时只觉自己的腿被弄断了,疼痛难当,他不禁出口大骂道:“你他……”
还未骂完,那青年男子便飞起一脚将郑席踢到祁山派其他弟子那边,郑席又一声惨叫,脏话也咽了回去。
祁山派弟子们连忙将郑席扶了起来,郑席恶狠狠道:“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上啊,把他腿打断!”
那些弟子们皆惧怕郑席,只能硬着头皮拔剑而上。
青年男子摇了摇头,扬唇一笑。
只见一个极快的身影移动,然后一声声惨叫传来,接着一个个飞起的祁山派弟子的身影跌落在郑席身边。
郑席下意识一退,谁知竟被后面的人给绊倒在地。
在远处围观的人均哈哈大笑。
“你等着,我,这仇我们祁山派一定会讨回来的。”
郑席在两个祁山派弟子的搀扶下一边说着,一边在嘲笑声中狼狈而逃。
围观众人又大笑起来,而青年男子将掉落在地的药捡起来递给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看了眼青年人,夺了他手中的药便掉头快速跑掉了。
“欸,你怎么这样?”青年人不满道,“这小孩真是的。”
“九申。”忽有一句话直直传进青年人脑海里,而其他人均未听见。
传音术。
青年人转身抬头一看,只见福临酒楼二楼自己订的那间雅间的窗户那儿,负手站着一位身穿藏青色袍衫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神情冷淡,眼神锐利,正直直看着他。
“胡闹够了就上来吧。”中年男子说完,便将窗户给关上了。
九申只觉自己如饮冰水,心中顿凉。
潘石长老!
福临酒楼二楼一间雅间门口,九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又低着头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他心中不停地默念“保佑保佑,拜托拜托”之类的词,慢慢抬头瞧了眼前面。
潘石坐在那儿吃着东西,桌子旁还坐有一男一女。
潘石看着九申小心谨慎的样子,开口道:“坐吧,站着干什么?”
九申如临大赦,两三步就跨到桌子前坐下,又是一副悠哉不羁的样子。
“这位是花少侠。”
九申筷子上的菜“啪”一声掉了,然后筷子也跟着从手中脱落,有一只还滚到了地上。
他偏过头看着坐在他旁边吃东西的白衣男子,心想:我虽只看到侧颜,但看了十七年的脸了,怎么也不会看错吧。
于是九申又伸过头去细细看了看。
确实也没易容,这天下易容之人还没有我察觉不出来的。
九申心里默默想到:莫非今日潘长老惩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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