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再也不是纯粹的他想护她,想回报当日她从花斑豹爪下救自己的缘分、她在他心中,不再是无上殿那被众人宠的心思灵透的小儿。她是个姑娘,是个女子,是......是......是自己心仪之人。
他抬手抚在自己心口,为何想到“心仪”她,且她已知晓,他的心就变得悸动不已。
玄麒想着琉璃方才对他这般不客气的张牙舞爪,脸上就不自主的泛起一抹笑。这个小东西发起脾气来,真是够他喝一壶的。他不仅不恼烦,还觉得很是可怜、可爱。
罢了,既然栽了,那就认了。她既没赶他走,那他就赖着。
又想到那小东西对自己的那双麒麟角的偏爱,他洒然一笑。既然舍不得对她用强,那勾引的喜欢自己,也不难的吧。
他换上一身木槿紫的长袍,既有昨日烟霞红的妍丽,又有今早湛蓝色的清逸。他幻化出一把镜子,对镜左右端详一番。镜中人眼角眉梢都似带着春风一般,显然心情正好。
玄麒笑了笑,收起镜子,起身,走出房门。
他穿过曲水流觞的花园,往客栈前面的酒楼走去。
二楼,琉璃要了一个雅间。她平日最喜在大堂的热闹,今日却不想周边有其他人。
她坐在窗口的桌案旁,面前放着一只斟满的酒杯,桌案上摆着几个菜品、瓜果。
窗外有小贩的叫卖声,车来人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有一种置身事外的热闹。
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到的这般平静。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又羞恼。她眸光迷离,眼神也不知在看向哪里。
玄麒说喜欢她,像男子对女子那般。就如颍川城的儒诗梦对春水,亦或阿桐对春水吗?
他说,他亲她,是因为喜欢她。她也亲了他,那她呢?
眼前,桃红柳绿,粉墙黛瓦。远处的水巷里,有小船飘摇而过。不知那是谁家的屋檐,檐下有一只胖乎乎的小燕子,粉嫩的小嘴一开一合的,叽叽喳喳的叫着。
琉璃在心里问自己:你呢?你喜欢他吗?如女子对男子那般,如春水对儒诗梦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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