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先生听完黑衣男子的回答,似乎明白过来。眼前这男子应该就是去春秋园盗琴,引自己上紫云山的人。
他重新坐在桌案后,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性情桀骜了些,为人却是难得的率直、坦荡。
在他打量的时候,黑衣男子也在仔细打量他。他虽然见过他几次,但从未看的清楚过。也许是内心不耐烦看到他,所以见到了也只是粗粗打量几眼。
儒诗梦至今孑然一身,年过四十仍未成亲,身边只教导了两个弟子。这样想来,也算是勉强配得上春水的一片真心。再一想他那败坏的身体,罢了,能让她安心,也不枉费他几日来的奔波。
儒先生打量完黑衣男子:“这几日,春水可还好?你与他有何渊源?”
黑衣男子听罢嗤笑出声,他讽刺的道:“她好与不好,与你何干?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顿了顿,他继续道:“就你这副破败身体,有命活三年都算老天开眼。”
儒先生笑笑,眉宇间尽是是舒朗开阔的神情。他道:“死生有命,吾已经比很多人幸运。”
黑衣男子绷着脸,儒诗梦这厮虽然令他厌烦,但确实称得上君子端方、心思灵透,最难得是心底坦荡。也罢,他做不得这样的急人之先,那便做个有情有义吧。
他突然加快身形欺身近前,手臂一挥就定住了儒先生的身体,往他嘴里塞进一物,手指在他喉间一抻,那东西就被他吞入腹中。
有人破窗而入,急切的扑过去想拦,然为时已晚。原来是春水,她解开儒先生被束缚住的身体,急切的问:“先生,你怎么样?身体可有妨碍?”又转头朝着已经退回原地的黑衣男子厉声喊道:“阿桐,你给先生吃的什么?”
黑衣男子也就是春水口中的阿桐,捂着左胸苍白着脸苦笑,眼底一片苍凉。
儒先生拦住春水温声道:“春水,你不用担心,他如何会伤到我?”
春水道:“先生,你不知,他是——”
儒先生又打断了春水,他道:“春水,他对你那般在意,又如何会伤我?”
春水闻言怔住。
阿桐眼睛只看向春水,他眼底情绪翻腾、平息,再翻腾,再平息,他沉声说道:“只是仙草制成的药丸而已。”
春水看向阿桐,“仙草?”
阿桐直视着春水,“你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吗?我去君子山寻的仙草,可以清除暗伤,固本培元,延年益寿。让他活到百八十岁应该没问题。”
春水嘴唇翕动,却半晌无语。她很想问他一句:你不是不喜先生吗?
却又觉得问出来也多余。
君子山?又是君子山!
她苦笑着,对儒先生道:“先生再找那医师诊断一下身体,好让春水放心。”又道:“明日恐不能去送先生,祝愿先生一路平安、身体康健。”
“春水告辞。”她隐去脸上的不舍和悲伤,朝着儒先生盈盈一拜。走到阿桐旁边,拉着他的衣袖旋身一转就消失不见了。
儒先生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半晌,怅然一叹,又摇头苦笑片刻。他端起桌案上的烛台,走到屏风后的卧榻边,坐在榻上又怔忡片刻,才吹熄烛火。
书房外,芭蕉树后,琉璃手里抓着芭蕉叶,无意识的扯碎了大半个叶片。不来吧,放不下,唯恐落了遗憾;来了,却觉得遗憾更深。
琉璃烦躁的抓抓发髻,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眼角余光瞥到玄麒,发现他正闲适的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她有点发狂,走过去就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把玄麒吓了一跳。他猛的睁开眼,看见琉璃漂亮澄澈的眼睛里像是要冒火似得,他深觉莫名其妙。更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是琉璃拉着他手臂一用力,就让玄麒转过身背对着她。
玄麒这下可感到十分不妙了,只是为时已晚,琉璃一下子就跳到他背上,圈着他的脖子赖着不下去,一只手拽完他发髻,又拽他耳朵,威胁道:“背我回去。”
玄麒挣扎不开,又怕用力太过伤到她,只得认命的背着她,转身就想回客栈。
这时,琉璃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玄麒,我心情不好,不想就这么回客栈,你背着我出去溜达溜达。”
玄麒身体一顿,隐着身形来到街上,背着琉璃慢慢的往客栈方向走。琉璃感觉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前所未有的疲惫。她全身放松的趴在玄麒宽阔的背上,侧着脸窝在他颈侧,左手无意识的揪着他背后面的衣服,呆呆的大脑放空。直到走到他们租住的小院儿里,她才回过神来。
琉璃默默的从玄麒背上爬下来,随口道了一声谢,就回了自己房间。拉开被子,倒在床上,躺了半晌也睡不着。她又爬起来,在地上踱了几步,突然想起该给师尊和师兄们写信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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