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茫茫一片的官道在大军过后变得满地斑驳,原来光秃秃的树杈被冰雪银装素裹,倒也显得千奇百态,犹如一大片水晶做成的树林。
种师道没有过河,而是把他的帅府设在了宝鸡城南的益门驿,酉时左右,陇右各军的将领们都在身上穿着厚厚的裘衣,纷纷赶到益门驿里种师道的临时中军地点的大堂里开会。为了平定江南方腊之乱,大部分西军的精锐已经被抽调去了江南,只剩下种师道手上的部队还算是完整。老种手下,骑军主将杨可世勇冠西军,高世宣以善射闻名,第一将将主李孝忠也是战功赫赫,另外还有王从道、张思正等,人才到也有不少。
这支西军除了种师道所部外,另外就是从熙河军抽调的翟进、李岘和姚炳三支部队,另外环庆路经略姚古也凑出了一支一万人的部队由姚平仲率领,将会在京兆府与老种的主力汇合。这支部队东拼西凑,总共有大约七万人,基本上已经抽空了西军所有的家底。
作为后队的李岘和王禀、姚炳三人差不多是最后才赶到的会场,驿站的大堂内虽然点着了三盏牛油灯,仍然显得有些黑暗。老将种师道踞坐在一条长桌后面,而他的兄弟种师中和中军主将王从道则分坐在长桌的两侧,底下所坐的将领并不多,杨可世正和刚进来的李孝忠两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末将参见大帅!”李岘他们三人进了大堂,齐齐抱拳向种师道行礼。
种师道皱了皱眉头,对于李岘他们三人动作迟缓略微有些不满,虽然没有什么紧急军务,但你们三人不应该在接到命令后紧跟着传令兵后面就过来么?!
不过王禀的捷胜军本就不归他节制,属于东京的禁军系统,而李岘和姚炳两人现在隶属于熙河军刘法手下,尤其是李岘,在西军中人脉最广,轻易不好收拾。老种现在早已经失了年青时的锐气,只是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等李岘他们坐好,这才缓缓开口。
“朝廷大军征辽,陕西路各军悉数开往河北,本帅任都统制,主掌前线军务,今天特请诸位过来,大家有什么看法,尽可各抒己见,议论一番。”种师道语气平缓,他生性做事谨慎,今天召集手下众将开会,也只是想听听他们有什么见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辽人虽然接连惨败,但肯定不会轻易屈服,到时也许要真刀真qiāng的打上几仗!”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种师道的看法和京城里的那些高官们截然相反,他认为在河北一线,宋辽之间这一战不可避免,只是大打和小打的问题。
种师中没有说话,坐在老种另一侧的王从道首先接着说道:“咱们虽然都在军中多年,与西夏人打过的仗也算不少,但与辽人却没有接触过,依属下之见,到了河北前线,自当是以谨慎为上,不可轻举妄动。”王从道的发言,实际上代表了老种的部分意思,种师道前半生庸庸碌碌,到老了这才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出来,前面生坎坷的经历也造成他在做事的时候没有他的叔父种谔和族兄种朴那样冲动和果决,略微显得有些犹豫。
“直娘贼,管他们这些干什么,若是他们敢来,就干他们好了!在某看来契丹蛮子和党项蛮子也没啥不同,又没有多生出两个脑袋来!”杨可世对于王从道的发言很是不满,立刻出言反驳道。他的想法倒也很简单,现在想这些根本没用,到了前线若是真打起来,干就是了,难道还能退缩不成?
种师道看了杨可世一眼,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李岘:“安国,我听说你是原来最为反对这‘海上之盟’的,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么?”
杨可世是西军里中级武将里的第一猛将,深得童贯的赏识,他和辛兴宗两个都是童太尉极力提拔和拉拢的人,只不过杨可世很念旧情,不肯离开种家,而辛兴宗因为父辈早逝,没有什么依靠,很高兴就投靠到了童贯门下。
倒是熙河军里的杨惟中,因为在战场上抛弃主帅而逃,遭致刘法的冷落,不得以投靠了童贯。包括李岘在内,在年初调往江南平乱的部队,都是童贯看重的人,只不过在外斩了方腊之后,种师道把童贯真把杨可世给弄走,又专门上书把杨可世的部队调回了西北。
对于杨可世,种师道不好当面指责,只怕对方真的离心离德,被童贯给挖走了,一直以笼络为主。他现在指名让李岘发言,实际上就是想借李岘之口,来反驳杨可世刚才的说法。
李岘皱了皱眉头,他不想被老种给利用,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他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道:“现在官家的旨意已下,征辽之事已经是势在必行,再讨论海上之盟的是非又有甚用?只不过王虞侯说得很有道理,破船还有三斤钉,辽人若是作困兽犹斗,确实是不好对付,我的意思也是静观其变为上。”
种师道对于李岘的出言支持很感满意,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定了,各部到了河北前线,不可轻举妄动,先看一段时日再说。另外冬日行军,大家都不容易,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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